“是嗎?”我爸一聽,驚喜地看著我,然後揉著我的頭發說,“行啊臭小子,不愧是我焦俊的兒子,好樣的!”
“有其父必有其子嘛,俊哥你為人向來仗義,你家陽陽肯定錯不了。”薛書記中肯地說道。
我那個小心髒啊,差點兒就要爆出來了,這可是市委副書記當著我爸麵兒誇我啊。我也會來事兒,趕緊鞠了一躬,“謝謝薛書記誇獎!”
結果我這話就說錯了,隻聽薛書記笑了起來,我正納悶呢,我爸就嚴肅地糾正道,“誒,叫什麼薛書記,就咱仨,叫薛叔叔。”
“哦哦,薛叔叔!”我又鞠了一躬。
這次我爸和薛書記都笑了。
薛書記接著就說現在要去著手那幾樁案子了,便坐上車走了——別看我們走了一段路,薛書記的司機一直開著車亦步亦趨地跟著呢。
隻剩下我和我爸,我爸就看著我這張慘不忍睹的臉,挺憂心地問我,“陽陽,這道疤是被刀劃的吧?”
我點了點頭,跟我爸沒必要說假話了,坦誠交代了。我爸歎了口氣,說唐少這小子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覺得我爸很傷心,就趕緊安慰我爸,說有啥的,男人有點兒疤不是很正常嗎?你猜我爸說句啥,他說我倒不是擔心這個,主要是過春節你媽回來看見你這疤肯定得拿我是問啊,到時候又得挨撓了。
我頓感無語,得,剛才那個一腳悶倒唐自強的充滿男子氣概的我爸又下線了。
“爸,您沒開車來啊?”
“沒有,派出所給我打電話,還特意告訴我你得罪的是唐自強的兒子,我尋思我自己估計擺平不了啊,就趕緊給你薛叔叔打電話,也趕巧,他正好要路過我公司這片兒,我就趕緊搭了他車過來了。”我爸跟我解釋說。
“那您跟薛叔叔關係挺好啊,我都不知道您認識這麼大個官,行啊老焦同誌,隱藏地真深。”我豎起大拇指說。
“唉,你也知道你爸有多忙,你薛叔叔又是市委副書記,日理萬機的,哪有時間聯係啊。”我爸挺惆悵地說。
“但我看你倆的感情還是挺好的哈,沒人的時候薛叔叔還叫您哥呢!”我樂嗬嗬地說。
“那當然,兄弟之間的感情嘛,你長大以後身邊肯定也會有這樣的朋友的。”我爸攬住我的肩膀說,“兒子,你要記住,男人至死是少年啊!”
男人至死是少年。
我欽佩地看著我爸,重重地點了點頭說,“行,我記住了爸!”
出派出所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我和我爸在附近吃了一頓火鍋,吃完以後我爸就還要回公司。他還告訴我今天就不要去學校了,先回家待一天,要不然有點兒顯得太高調。提起學校這一茬,我就跟我爸說這次我是在學校裏麵鬧的事,整不好學校要開除我,我爸說放心,回頭他再麻煩我薛叔叔一回,明天我就正常上學就行。
我算是發現了,認識個當官的是不一樣啊,普通老百姓做起來可能如登天之難的事情,到了人家當官的那兒隻要輕飄飄的幾句話就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