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焦俊你拿個椅子坐下吧,你們兩個家長趕緊解決一下孩子的事情,我就在旁邊聽著。”薛書記這話已經很明顯了,就是來給我家撐腰的。
哈哈,我看唐自強那個表情啊,便秘時候也不過如此吧。
我爸找了張椅子坐下,兩隻手肘抵在扶手上,翹著個二郎腿,派頭十足。而唐自強呢,薛書記沒讓他坐他就隻好站在一邊,搞得好像薛書記和我爸審訊他似的,哦不,還不趕審訊呢,審訊我的時候那倆警察也沒讓我站著啊。
“你讓我家賠你兒子一百萬的醫藥費?”我爸冷冷地看著他。
唐自強知道我爸和薛書記關係不淺,也不敢嘚瑟了,趕緊笑嗬嗬地搖搖頭說,“沒沒沒,我剛才和你家孩子鬧著玩呢,我哪能讓真讓他賠一百萬啊,這不是訛人嗎?”
我爸歪起腦袋,皺皺眉頭問,“那你家孩子到底有沒有事兒啊?”
“沒……沒啥事兒,沒啥事兒……”唐自強挺勉強地說,但還是陪著笑臉。怎麼可能沒事,那小子的鼻梁骨都被我幹折了。
“那你還讓我兒子蹲大牢,還在監獄裏麵過成人禮?”我爸忽然把聲音抬高。
唐自強依然腆著個大臉說,“那也是跟你家孩子鬧著玩呢,小孩子打架多大點兒事兒啊還蹲監獄,不至於不至於!”
我不樂意了,“你老跟我鬧著玩啥,當我三歲吃棒棒糖的小孩兒啊?”
我爸回頭瞪了我一眼,“你先閉嘴,大人說話你小孩兒插什麼嘴?”
我悻悻地不吱聲了,我爸凶起來可不比我媽差。
我爸和唐自強一頓談,反正最後把我所有的事情都了了,唐自強一個多餘的條件都不敢提,看來也知道自己這回碰到釘子了。
嘿,這可真尼瑪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剛被抓進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我要完了呢,結果現在變成他們唐家歇菜了,你說戲劇不戲劇?
唐自強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灰溜溜準備走的時候還擺著笑臉對薛書記說,“薛書記,那我就先走了啊,我得去醫院看看我兒子。”
薛書記站了起來,手背在身後說,“行,一會兒我也去看看你兒子。”
唐自強嚇了一跳,心想他去看我兒子幹什麼,趕緊笑嗬嗬地擺擺手說,“薛書記您日理萬機,我家犬子真沒啥事兒,就不勞煩您去看他了!”
薛書記也笑了笑,不過是那種斂笑,並不富含情感的那種官場人的笑。他說,“不,我還是要去看看的,正好手頭上有你兒子的案子。”
我一聽就感覺不太對勁兒,唐少的案子不就是那幾起強奸案嗎?也就是說……薛書記是薛佳琪的父親?
唐自強愣了一下,隨即又恢複笑容,“薛書記,您就別跟我說笑了,我兒子能有什麼案子啊?”
薛書記板著臉問他,“你看我像是能說笑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