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隻不過才十幾歲的孩子,做出來的事情居然那麼變態。”我歎了口氣,“不過話說回來,畢竟鳥大了什麼林子都有嘛。”
盛夏更正我,“是林子大什麼鳥都有吧!”
“你咋還忽然沒有幽默感了呢?”我笑了笑,“誒,那個劉洋,你倆以前真住一個院子?他小時候就那樣嗎?”
盛夏想了想說,“是啊,我倆小時候住在一個大院的,中間就隔了一堵牆,離得特別近,但他小時候可乖了,跟現在一點兒不一樣,我記得那時候他就喜歡跟在我後麵轉,我還為了給他出頭跟別的小孩子打過架呢。
那時候我爸還在國內工作,我們知道劉洋家裏不富裕,所以做飯有什麼好吃的都給他家帶上一點兒,兩家相處也挺愉快的。
後來我老家那片兒拆遷,老房子都扒了,我爺爺單位正好分配了房子我們就搬走了,直到上十六中以後才再見到劉洋,唉。”
我笑著問,“歎什麼氣啊,因為劉洋變了是嗎?”
盛夏點點頭,挺天真地問我,“焦陽,你說人為什麼會變啊?一直像小時候那樣不好嗎?”
我搖搖頭,認真地回答道,“變是很正常呢啊,隨著年齡的增長想的事情越來越多,肯定就不能像小時候那麼單純了,所以無論如何人都會變,隻不過就看怎麼變了。”
盛夏低下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我樂了,問她是不是因為我兩句話你就少女傷懷了。
盛夏沒回答我,而是低著頭問,“之前你都聽到了吧?”
我愣了一下,“聽到什麼?”
“就是……生我的那個女人的事兒,那個……你怎麼想?”盛夏吞吞吐吐地問我。
“什麼怎麼想?我沒怎麼想啊。”我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怎麼可能沒想法,你別騙我了……那個女人……”盛夏咬著嘴唇,她覺得挺不齒的。
我誠懇地笑道,“真沒有想法,盛夏,你是盛夏,我認識的是你,和‘那個女人’沒有關係。父輩的事情那是上一代的恩恩怨怨,總不能牽扯到咱們這代吧?那還活不活了?”
盛夏睜大眼睛,扁著嘴巴看著我,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是說不出口。
“這麼看我幹嘛啊,你就說對不對吧?”我樂著說。
盛夏笑了起來,是特別釋然的笑,笑得眉眼彎彎,“對!焦陽,你三觀怎麼這麼正啊?”
“正嗎?還可以吧,我覺得這也沒什麼,心裏怎麼想的就說唄。”看見盛夏笑得這麼好看,我也挺高興地跟著樂,結果樂得腦袋疼。
盛夏一看我齜牙咧嘴的,連忙把身子傾過來問我要不要緊,還說,“肯定是回來時候被風吹到了,早知道就應該趕緊打車回來的!”
“沒事兒沒事兒,睡一覺就好了。”我捂著腦袋挺難受地說。
“嗯嗯,對,今天早點兒睡吧。”盛夏點點頭。
我有點兒得意忘形大勁兒了,直接把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要是你能陪我在一被窩估計能好得更快點兒。”
“……”
屋子裏瞬間趁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