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離我太近,再傳染給你。”我也是真的佩服我自己,都這樣了還能考慮到這丫頭。
盛夏歎了口氣,探出身子拍了拍前桌的源子,“源哥,幫焦陽去拿個假條。”
源子緩緩轉過身來,一臉頹靡與滄桑,仿佛一個回眸老了二十歲。
盛夏睜大眼睛,驚訝地問道,“你……你也感冒了?”
“嗯,好像有點兒發燒……”源子把劉海兒摟了起來,撫著自己的腦門兒痛苦地回答道。
一聽說源子也不行了,我突然感覺渾身有了些力氣,指著他嘿嘿笑著說,“原來你也不行了啊!”
源子一臉的生無可戀,“我肯定是吃晚飯的時候被你傳染了……”
最後,是小剛取的假條,簽好名字後,我和源子就收拾收拾東西準備撤離。
源子和翟思雨說了一聲,然後翟思雨就屁顛兒屁顛兒地跟出去送他了——我無比震驚。
“盛夏。”
盛夏正看著雜誌,聽到我叫她,迷茫地抬起頭,看到我一副可憐巴巴外加戀戀不舍的樣子,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朝我甜甜一笑,擺擺手說道,“好好養病,再見!”然後繼續低頭看雜誌。
我是吐著血離開的。
就想問一句,同樣都是女生,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打車回到我家,在樓下的診所打了兩瓶點滴,大夫又給我開了兩盒藥,回到家以後就著熱水吃了下去。
渾身實在難受得不行,便打算早點兒上床睡覺。剛鑽進被窩就收到一條短信。
是盛夏發過來的:“好好休息,快點好起來。”
雖然全身因為感冒都在發熱,但是我的心裏還是湧出一股暖流,然後就帶著合不攏的笑意睡過去了。
第二天我還是沒有去,頭陣痛得厲害。早上艱難地爬了起來喝了杯牛奶,吃了藥後又爬回了床上。
我隨意看了眼手機,發現盛夏又給我發來了條短信。我下意識地看了眼時間——七點四十五,原來是早自習下課。
“好些了嗎?”
我回複了過去:“還有些頭疼,你沒事吧?”
不一會兒,盛夏回複了過來:“我能有什麼事,健康著呢,不過剛哥今天也沒來,估計是病倒了。哦,對了,渺渺說浩哥也感冒了,今天也請了假。”
我有些意外,沒想到強壯如小剛和梁浩這樣的都經不住流感的侵襲。
說來也奇怪,能堅守下來的居然是盛夏、苗渺和翟思雨這樣的女生——唉,怪哉怪哉!
“你快上課吧,我要接著睡覺了,好點了我就過去。”
等了一會兒,盛夏也沒再回複我,估計是看雜誌又入神了。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躺下去又睡著了。
我睡到中午十二點多起來,打電話叫了個外賣,然後又吃了一回藥,突然想給和我現在有同樣遭遇的兄弟們發個短信問候一番。
於是,我給源子、小剛和梁浩一人發了一條一樣的消息:“生病了吧,難受了吧,好些沒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