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哥,先讓他們道歉吧。”我冷冷地說。
“跪下!”源子朝左邊那人踹了一腳。
“跪好了!”
三個人趕緊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衝著盛夏一番道歉,淨是些“我們不該捉弄你”“我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們吧”之類的話。
我聽著煩,回頭看了一眼盛夏,發現她已經轉身要回去了,翟思雨和張穎看了我一眼,我點點頭,意思是後麵我來處理。
覺得這樣就完了?嗬。
“走吧,咱們出去把事情解決一下。”
三個人一聽,眼神中充滿了絕望,中間那人都要開口求饒了,“別……”
源子上去給他一嘴巴子,“讓你說話了嗎?!”
“把他們帶出去。”梁浩站了起來,“提醒你們一下,你們三個誰也不要叫,否則後果隻會更慘。”
三個人麵如死灰,被我們的人提了起來往出走。
梁浩讓多餘的人都回去了,周圍看熱鬧的也被驅散,隻留下十個人跟著我們一起下樓。
走出教學樓,穿過操場,最後到了文體中心的大禮堂裏麵。禮堂內一片死寂,源子去尋電箱,不久後棚頂的一排排的照明燈光亮起,照亮了大半個禮堂。
那三人的身子明顯一個哆嗦,小剛、裴玉生和馬明在身後一人一腳將他們踹得跪在地上。
“浩哥,我們錯了!”
“浩哥,放過我們這一回吧!”
“我們要是知道盛夏是你妹妹,給我們千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梁浩鳥都沒鳥他們,而是看了我一眼,就點上一根煙走上台階,在禮堂觀眾席的第一排椅子上坐下。
三個人隻好看向我,臉上也浮現出乞求之色,我左右看了看,正好看到出口走廊的拐角處放著兩把掃帚和一把拖布。我走了過去握住那把拖布幾腳踹斷,然後拎著那根拖布把返了回去,拖布把的一端蹭著地磚,發出一連串聲響。我每走近一步,那三個人的臉色便愈加青白一分,其他人則默不作聲地注視著我。
我走到他們麵前,陰冷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了一遍,發現他們個個頭頂冒汗,嘴唇發抖,尤其是被梁浩磕出鼻血的家夥,鼻涕和鼻血糊了整個下巴。
“第一個問題,盛夏那一巴掌是誰扇的?”我咬著牙狠狠地問道。
三個人哆哆嗦嗦的,麵色驚恐,卻愣是半天崩不出一個屁。
“誰扇的?聽不懂話嗎?!”我提高了音量,衝著他們怒喊,好像整個禮堂都在回響著我的聲音。
這一次,雖然他們沒有說話,但是左右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看了中間那個男生一眼——就這一眼,我想已經不言而喻了。
就是他沒錯了,鼻涕和鼻血糊了整個下巴的家夥。這男生長得就獐頭鼠目,幹的事情也這麼讓人作嘔,果然相由心生這個詞不是空穴來風。
鼠目男全然不知他的朋友已經出賣了他,眼睛不巧和我殺人般的眼神對上。
此時的我,已經舉起拖布把,一棍子掄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