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歪我歪,就你正道,行了吧。”我雖然嘴上回得輕快,其實有點兒不太高興了,心裏有些堵堵的。
然後我倆就誰也沒再搭理誰,就這麼上課了,誰也不知道到底置的哪門子氣。
二節課後,盛夏要出去上廁所,我就趴在桌子上假裝睡覺,就是不讓她出去。
“你起來啊,我要上廁所!”盛夏有點兒急了。
我沒鳥她,趴桌子上裝死狗。
“你起來!”盛夏咬著牙把死狗的腦袋提溜起來。
我賴嘰嘰地說,“幹啥啊,我困了,睡覺呢。”
“你先讓我出去再睡不行嗎?”盛夏氣呼呼地問。
“不行,我太累了,你在裏麵自行解決一下吧。”說完,我又把腦袋落了下去。
盛夏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叫源子起來給他騰地兒,看來是要從桌子上跨過去。緊接著,盛夏爬上桌子,還故意製造出很大的聲響。
“哐哐哐!”
我皺了皺眉毛,然後就感覺一隻小手壓在了我的腦袋上,隨即使勁往下摁。
“嗷!”我慘叫一聲,臉都被壓變形了,想要起來但是腦袋卻像被人釘上釘子似的。
等我能坐起來的時候,盛夏已經拍拍手利落地出去了,班裏一幫人一臉嗤笑地看著我這邊,很明顯剛才的場麵特別滑稽。
“該,是不是又惹夏寶寶了?”源子幸災樂禍地問。
“不長記性,豬腦子。”小剛摳了摳鼻子。
我:“……”
被折騰起來了,我就一邊揉著隱隱作痛的臉一邊翻著數學書,其實本來也沒想睡覺,就是尋思捉弄盛夏一下,誰知道這丫頭這麼虎啊。
五分鍾後,忽然聽見門口響起一個女生的叫聲,有些喧鬧的屋子頓時就安靜了。
我的腦子裏轟的一聲,別人有可能不知道這是誰的聲音,可我太清楚了——我很確定,叫的那個人是盛夏!
幾乎就在叫聲響起的同時我便起身衝了出去,餘光還瞥見邰然和翟思雨他們也站了起來。
衝到門口,果然看見盛夏倒在地上,正扶著門框捂著臉坐起來。
我的腦袋裏嗡嗡作響,後背霎時冒出冷汗,趕緊蹲下來將盛夏扶住,十二分緊張地問,“怎麼了?怎麼了你?”
盛夏低著頭,痛苦地用手捂著左邊眼睛,右眼的眼淚就在眼眶打轉。我看得心裏一陣抽痛,用手指輕輕撥開她的手,登時腦子就炸了——盛夏的左眼眶到左太陽穴的位置有一塊明顯的紅印兒,顯然是被人用巴掌扇的!而且力道很大!
我立刻站了起來,麵紅耳赤,目眥欲裂地望著四周,心中湧起滔天的怒火,對著周圍聞聲趕過來的學生怒吼道,“誰?誰他媽幹的?!”
邰然和翟思雨正蹲在地上幫盛夏揉著被打的地方,源子和小剛出來跟我一起找凶手。
媽了個逼的,讓我找到那個人我他媽保證把他撕個稀巴爛!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打的?!啊?!”我揪住一個麵生的男生的領子,眼睛瞪得如駝鈴,瞳孔中映出的是無盡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