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當然得帶家夥去啊,我還要砍了那個逼呢!
梁浩卻淡淡地說後備箱裏有,需要的話隨時去後麵拿就行。
好麼,原來早有準備。
源子問梁浩就咱們三個人嗎,梁浩笑了笑回答說三個人難道不夠嗎?看來梁浩是非常有把握的,我倆也沒再多說什麼,因為都知道梁浩從來不做無把握之事。
據梁浩所說,趙一亮自從砍了我那一刀後連夜逃出市裏,在鄰市暫時找了一份包吃住的工作,也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回來的,回到果舒市以後也一直在下麵村鎮的家裏呆著未曾出來過,梁浩也是今早才得知趙一亮在老家的消息。
我沒有再問梁浩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這些消息,估計還是那些“天機不可泄露”之類的答案,對於梁浩的這些神秘我已經見怪不怪了——沒有點兒秘密能叫老大嗎?
源子掏出一盒煙,自顧自取出一支放在嘴裏點上,我以為他會給我發一根,還眼巴巴地等呢,結果他點完直接把煙盒塞回去了。
“……”
源子看出我複雜的神色,還貼心地問了我一句咋了。我抽了抽嘴角說沒事兒,然後掏出自己的煙點上。
真是摳門摳到家了,現在這逼連煙都悶著抽,真是越有錢越他媽摳!
梁浩把車一路開出北城區,周圍的建築物漸漸由高聳變為低矮,兩邊一片綠油油的喬木和灌木叢生,儼然是已經到了郊區地帶。後來,梁浩從一個坡路開了下去,左拐右拐就上了一個土道,似乎是朝著一個貧瘠的村莊駛進。
經過一個又一個磚房瓦房,不時有農民模樣的人站路旁或門口看著我們駛向他們。還有家禽成群的積聚急在土路上,見到有東西朝它們衝過來全部慌張地逃也而去。偶爾還會有無精打采的老黃牛橫在路上,整個土路就那麼寬,僅僅隻能容下一輛車子通行,梁浩摁了好幾下車喇叭才把黃牛趕走。
“我滴媽呀,趙一亮家就住這種地方?”源子驚訝地問。
“是啊,馬上就要到了。”梁浩說。
十分鍾後,狹窄的土路前突然開闊起來,車的左邊是一個下坡,下麵有潺潺流過的溪流,溪水在太陽下波光粼粼的,清澈的都可以看清底下被衝刷得規則光滑的石頭。
梁浩將車開下坡,又碾過小溪,然後駛到一棵繁茂的梧桐樹下,熄火。
梁浩說到了,對麵就是趙一亮家。我和源子齊刷刷朝著左邊看去,才發現三十米開外正對著一個農家院。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房子啊,破爛不堪的木質大門敞開著,周圍是凹凸不平、搖搖欲墜的低矮土牆,再看裏麵是一個幾乎朝著一邊歪倒過去的土房子,上麵寥寥鋪著一些枯黃的稻草,還壓著不少磚,不知道是不是遇到大風天氣被刮跑了什麼東西。
源子又驚訝了,“臥槽,這地方能住人嗎?”對於他這樣優渥的家庭來說,估計真沒見過這樣破敗的房子,就算見也是在電視上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