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子歎了口氣,“隨你,我隻是給你提個醒。”
盛夏還在裏麵洗漱的時候,我們仨就到走廊裏去抽了支煙,等一根煙抽完,盛夏也洗好出來了,我也進去刷牙洗臉,然後把背包留在房間裏麵便一同出門了。
我們四個剛關上房門,恰巧隔壁那個房間的門開了,隨後走出一男一女,男人得有小四十了,地中海,肥頭大耳的,還挺著一個腐敗的大肚子,穿得卻西裝革履。女人則非常年輕了,看上去也就桃李年華,麵龐姣好身材上乘,身上珠光寶氣,金項鏈、金鐲子,手上還提著一個愛馬仕手提包包,一看就是被那個老男人包養的。
反正乍一看感覺就是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這對男女也朝我們四個看了過來,臉上有些錯愕的神色,肯定是納悶我們這三個男生一個女生怎麼從一個房間出來的。
在成年人的世界裏,許多簡單的事情都能被他們想象成色情的、不堪的、齷齪的,殊不知他們自己正在做著的才是最令人惡心的勾當。
我們四個和那對男女走向兩個不同的方向,源子和小剛問那倆人為啥那麼瞅咱們。我和盛夏都挺尷尬的,畢竟昨晚還聽那倆人直播大戰來著,便隨便說有病唄。
坐電梯下樓的時候源子還跟盛夏開玩笑,故作緊張地問夏寶寶,陽陽昨晚沒跟你動手動腳的吧?
還沒等盛夏說話,我就不樂意地問他,“擦,你怎麼就認定我非得動手動腳的呢?”
“哎呦嗬,裝,真能裝。”源子指著我說,“你敢說你一點兒歪念頭沒有?”
小剛樂嗬嗬地看著我倆,盛夏雖然沒有笑,但是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看著我,似乎是很想知道我是怎麼想的。
我大義淩然地回答,“當然沒有。”
“你憑什麼這麼說?”源子追問不舍。
我哼笑一聲,異常牛逼地回了一句,“全憑一身浩然正氣。”
源子和小剛都愣住了,緊接著就是哈哈哈的大笑聲,就好像我是在給他倆講了個笑話。
盛夏不高興了,咬牙切齒地抓住我說,“你啥意思,你說我是‘邪’唄?”
“我靠,我沒這麼說啊!”
盛夏不信,上手就和我打了起來,捶得我嗷嗷直叫。
“死丫頭,你昨天咬我一口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行啊,你算賬啊!有能耐你也咬我一口!”
我倆從電梯一直打到一樓大堂,給經過的服務員都逗樂了。
天有不測風雲,雖然我們在決定來這裏玩的時候已經提前查過北江這幾天都會是晴天,然而今天早上還是下了些雨,地麵上仍然濕漉漉的,似乎雨並未停多久。不知道是不是時間尚早的原因,現在外麵似乎安靜了許多,那些隨風打轉的細碎垃圾都被積水黏在柏油路上。
我們四個在外麵找了一家早餐鋪吃了一點兒早飯,便出去攔了一輛出租車,前往北江南碼頭。
源子之前說過,我們去哪哪哪他家小雨已經提前給規劃好了,所以啥也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