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睡著了嗎?”
“……”我有些無語,“你猜?”
“我猜你沒睡著。”她篤定地回答。
“真聰明,猜對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無聊的對話,跟盛夏說起來居然這麼有意思。
盛夏又問我,“那個……你害怕嗎?”
這回我樂了,“我害怕什麼,該害怕的不應該是你嗎?跟我大晚上獨處一室,你可得把自己全身上下蓋好了,要是讓我看到什麼備不住突然就獸性大發,一下子就撲你身上對你行禽獸之事,那你可就遭殃嘍!”
我說這些話是想嚇唬嚇唬她的,結果盛夏的一句話讓我立刻沒了笑聲,“我知道你不會的。”
我一下子嚴肅起來,因為我理解成盛夏可能覺得我那裏有毛病,鄭重其事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會?”
“因為我相信你呀。”盛夏輕飄飄地回答道。
我心裏欲哭無淚啊,其實我自己都不咋相信我自己。但是盛夏這兩句話還是如暖流一樣,潺潺地流過了我心髒的各個位置。
雖然心裏是這樣的感覺,可我卻沉沉地說,“那就趕緊睡覺吧,你現在說話的聲音都是在刺激我的荷爾蒙。”說完,我翻了個身背對著她睡。
“別啊。”盛夏弱弱地說。
“幹嘛啊你?”我有些無奈地把身子轉了回去,“不是叫你不要說話了嗎,你很誘人的知不知道?你這是在逼我變身啊!”
盛夏在黑暗中豎起一根手指頭,笑了下說,“就一句,最後一句。”
看著她那副模樣,我又想樂,但還是故意倥著臉說,“……我批了,快點兒說吧。”
“下午那個鬼屋……你還害怕不?”盛夏小心翼翼地問我。
“不害怕了啊,怎麼,你還害怕?”
“有點兒……”盛夏囁嚅地回答。
我心中大喜,這是在暗示我什麼嗎?電視劇裏不都是這麼演的嗎——女主角說冷、說怕、說難受,男主角馬上就鑽進女主角的被窩裏麵將她抱起來,去溫暖她、去嗬護她、去保護她!
我立刻掀開被子下床,大咧咧地說,“早說啊,我過去陪你睡不就完了嘛!”
盛夏趕緊坐了起來,身上裹著被子伸手製止我,“別別別,我不是那個意思!”
靠,耍我呢?我床都下一半了結果告訴我不是那個意思!
尼瑪,電視劇和生活果然不一樣,都他媽是瞎編亂造!
“那你是啥意思啊?”我失落地問。
“我就是想讓你陪我說會兒話,嘿嘿,嘿嘿嘿。”盛夏傻了吧唧地笑了起來,還把被子又往自己身上扯了扯。
我“嘁”了一聲,堅決而無情地說道,“我累了,並不想說話,睡覺。”然後便一頭栽了下去。
“誒,誒,你別睡啊,陪我嘮會兒!”盛夏仍然不肯罷休。
我沒搭理她,把身子翻了過去,佯裝入睡。
“焦——陽——?”盛夏小聲叫我。
我假裝沒聽到。
“焦——焦——陽——陽——!”盛夏依然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