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四十五,檢票開始,我們四個隨著隊伍檢了票,進站,按照票上的車廂號上車。
“哎呀,終於上車了!”盛夏一屁股坐在裏麵的位置,然後揚起頭看著過道上來來往往的乘客,仿佛一個好奇寶寶。
我把包放在行李架子上,然後坐在她旁邊,笑嗬嗬地問她,“你是沒坐過火車嗎?”
“說實話,真的好多年沒坐過了。”盛夏笑吟吟地說。
“哈哈,我也好長時間沒坐過火車了,也有點兒小興奮呢。”源子笑著說。
他們倆在我倆的對麵坐下,小剛在桌麵上擺著零食,源子拆開一包薯片開始大吃特吃。
“哦對,拿吃的。”我站起來把包取下來,對盛夏說,“你昨天說讓我帶小麵包,我還特地下去一趟買的呢。”
“大兄弟,有心了。”盛夏鄭重地對我說。
“誰是你大兄弟……”
“是‘達利園’法式小麵包嗎?”源子嘡啷來了一句。
我“嘶”了一聲,不滿道,“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擦,我就問問。”源子也很不滿。
我坐了下來,把AD鈣、小麵包和小餅幹之類的擺在桌麵上,很快一張不大的小桌子被我們擺滿了零食,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要在火車裏開party呢。
這個時候,從過道走過來五個流裏流氣的青年,手插口袋嘴裏嚼糖,典型的非主流欠揍樣,關鍵是頭發還染得五顏六色,紅的、黃的、綠的、白的、粉的,乍一看我還以為是彩虹之子駕到呢,差點兒沒晃瞎本少爺的眼睛。
幾個青年左瞥右瞟的,看到盛夏的時候眼睛裏都發出色眯眯的光,看著很讓人不舒服。確實,像盛夏這樣長得既幹淨又好看的女生,無論走到哪裏都特別容易引人注目,所以引起這幾個二流子的注意不足為奇。
盛夏肯定也注意那幾個青年在看她,所以故意把頭偏到車窗那邊,我則朝她旁邊靠了靠,意思是告訴那幾個青年我和這個女生關係很親近。
源子剛剛喝完一廳罐裝果汁,遞給小剛,語氣沉沉地說,“剛哥,扔垃圾袋裏吧。”
小剛接了過來,直接把易拉罐捏癟,發出“嘎嘣嘎嘣”的響聲。
霎時間,氛圍陡然驟變。
說實話,憑現在的我們,這樣的小流氓我仨還真的不鳥,但這是在火車上,我們也不可能動手打他們,雖然這幾個家夥的樣子確實欠扁。
五個青年倒也看得出場麵,沒再做太久的停留,很快就離開了。
我拍了拍盛夏的肩膀,輕鬆地笑道,“好了好了,他們走了。”
盛夏這才轉了過來,舒了口氣,然後拿起一瓶AD鈣開始喝。
源子大咧咧地說,“放心吧夏寶寶,有我們三個護花使者在呢,你一點兒都不用怕。”
“我才沒怕呢。”盛夏叼著吸管笑嘻嘻地朝我看了一眼。
我也笑,還以為她的意思是有我在所以不怕呢。
然而,事實並不是這樣。盛夏忽然來了一句,“離我遠點兒,你不熱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