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不問問我去不去嗎?”小剛弱弱地說。
我們這才反應過來,小剛一直被冷落在一邊。盛夏趕緊問,“剛哥,那你去不去啊?”
小剛直了直身子,“去啊。”
“……”我算看出來了,他純屬是在刷存在感。
翟思雨說,“你們還是別等我了吧,去完北京我家還要去南京上海什麼的玩一圈呢。”
“啊?那、那我豈不是一個暑假都看不到你了嗎?”源子拉著翟思雨的胳膊難過地說。
翟思雨也很難過地說,“可不是嗎,老公,我會想你的。”
兩個人相擁而泣,仿佛即將經曆生離死別。
“……哭完了嗎,哭完咱聊聊去哪兒行不?”我挺無語地看著這兩個人。
“嗚嗚嗚,媳婦,他咋這麼沒有同情心呢?嗚嗚。”源子一頓假哭幹嚎。
翟思雨是真哭,都擠出眼淚了,“嗚嗚嗚誰道了,老公你可不能像陽陽這麼麻木不仁嗚嗚……”
“……”我還能說什麼?
盛夏在旁邊把眼睛都笑成兩條縫了。
這時,服務員恰好端著兩杯飲料開門走了進來,一看到包間裏這一幕,登時就蒙圈了,不知道是進來呢還是不進來。
盛夏笑嗬嗬地衝他招了招手,服務員才把飲料擺在桌子上,眼睛還時不時瞄瞄那對兒痛哭的男女,然後迷迷瞪瞪就出去了。
我咳了一聲,“行了啊,丟人都丟到外麵去了。”
小剛搖頭歎氣,估計和我一個想法。
盛夏提醒道,“小雨,源子根本就沒哭,他一直在幹嚎呢。”
“什麼?!”翟思雨震驚地推開源子,看到他臉上果然滴淚未掛,當時就怒了,一把掐住源子的臉蛋子,“好啊姓程的,居然欺騙我感情?在我旁邊假哭!”
源子的半邊兒牙齦都被掐出來了,斜著眼睛嗚了嗚了地說,“沒有啊媳婦,我真的好傷心好難過啊隻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啊疼疼疼輕點兒啊這是你老公的臉蛋兒啊……”
我偷偷在底下對盛夏豎起了大拇指。做得真棒。
翟思雨鬆開了手,源子一邊瘋狂搓著臉一邊幽怨地看著幸災樂禍的盛夏。
盛夏就坐在我和小剛中間,我倆立刻伸出手攔在盛夏身前,瞪起眼睛看著源子。
源子一看,趕緊眨巴眨巴眼睛轉移話題,“那啥,咱商量商量到底去哪兒啊,給點兒建議。”
我忽然想到一個地方,“誒,要不去北江啊?”
眾人齊齊看向我。
我一愣,“怎麼了,不好嗎?”
翟思雨說,“行啊,我以前去過北江,那裏挺多好玩的呢,你們可以遊江或者去室內遊樂場什麼的。”
源子、盛夏和小剛說行,反正也不遠,走遠了也怪折騰的。
源子又假裝抹眼淚,“行,就這麼定了,等我先把我媳婦送走,咱們就去!”
“你就不能盼我點兒好嗎?”翟思雨氣哄哄地再次掐住源子的臉蛋子。
“哎呀哎呀媳婦咱商量商量以後別掐臉成不兩邊兒都快不對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