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期末的這段時間裏,白天的天氣開始變得極度燥熱,熱空氣幾乎充斥在教室裏讓人的頭腦發昏發脹。
雖然是在這樣煎熬的條件下,但是同學們備考的積極性還是相當高的,畢竟這一場考試關乎的可是班級的生死存亡!
鵬哥也一再告訴我們,再堅持堅持,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隔三差五的,鵬哥還會在下午自習課的時候突然現身,然後把自掏腰包買的冰棍一一發給我們。
“你們成績能上來,老師出點錢算什麼?”鵬哥在講台上樂嗬嗬地對我們說。
這可把我們感動壞了,估計是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體貼的男老師……我也沒見過。
還有值得高興的是,盛夏這學期的數學貌似被我潛移默化的帶開竅了,我驚喜地發現那些以前她都拿不到分的大題,現在都可以做上個六七成。
有一次中午放學,我們倆有一道數學大題沒有探討完,所以比別人晚走了一會兒——說是探討,其實還是我給她講,但是盛夏不承認自己不會,而是和我據理力爭,所以美名其曰——探討。
這一探討,差不多半個小時就過去了,我倆就直接出校門在外麵對付一口午飯。
中午的太陽火辣辣的,我都後悔把校服外套穿出來了,熱得我趕緊脫下來披在肩膀上。盛夏又躲在我的身後借著影子避太陽。
一恍惚,我就想起一年前大概也是這個時候,中考前我幫盛夏搬書,走在甬道上的時候她也是這麼躲在我身後。一轉眼高一也快要結束了,時間真是如白駒過隙。
我忍不住樂了一下。
“笑什麼呢?”盛夏在我身後奇怪地問。
“沒什麼啊,就是想樂。”
“真滲人。”
“……”
隨便找了一家簡單吃了一點,便又回到了教室。
我本來是想睡一會兒覺的,但是盛夏說要再鞏固一下剛才那道數學題,我也就翻出英語書陪她看了一會兒。
盛夏一邊看一邊又輕哼起那首《知足》,跟她坐了這麼久,這首歌我可是再熟悉不過,感覺照葫蘆畫瓢也能會個差不多了,便鼓起勇氣跟著她哼了起來。但是,現實太骨感,我是真的找不著調啊,一首恬靜優美的《知足》活生生讓我哼成了蕩氣回腸的《好漢歌》。最好笑的是什麼,就是我哼著哼著居然把盛夏也給拐跑了,她哼了一會兒發現不對勁,偏頭刀了我一眼,就不哼哼了。
“不看了,睡覺。”盛夏把校服外衣鋪在桌子上,準備大開睡戒。
我合上英語書,也把校服鋪在桌子上睡覺。
大約過了十秒鍾,盛夏突然睜開眼睛。
“睡不著。”
我差點口吐白沫,“你是豬嗎?閉上眼睛就能睡著?”
“你講個故事吧,講完我就能睡著了。”盛夏一臉期待地倒著頭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