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暴脾氣的!”源子叉著腰憤憤地說,“好賴話不知道嗎?”
“行了走吧。”我拍拍他說。
源子還很不滿意地對我說,“不是,剛哥為那女的就不值得你知道嗎。”
這段時間每天的中午和晚自習下課我都會帶著源子和小剛出去練球。有一次碰到了孟雪飛,問我們最近怎麼玩球玩得這麼勤。我就告訴她周日要和高二踢場比賽,浩哥挺重視的,所以我們得拿出個樣來好好表現才行。孟雪飛聽了,忙著問那周日我可以去看嗎?我說行啊,想來就來嘍,我們的親友團現在急需壯大。
坐在球上的源子忽然說道,“嘿,雪飛啊,那你可得跟陽陽訂一樣的球衣。”
孟雪飛奇怪地看著我,我說你別聽這傻逼瞎說,訂不訂無所謂的,到時候來就可以。
然而孟雪飛卻搖搖頭說,“那、那我還是訂吧,要不然我去了大家都穿,就我不穿那多不和諧啊……”
我一聽,也是那麼回事兒,就問她訂幾號。孟雪飛說我也不懂,跟你訂一樣的就行。
於是回去以後,我就跟梁浩說再多訂一件8號球衣。梁浩問誰訂,我告訴他是孟雪飛的。梁浩聽了隻是笑笑,然後說知道了。
周六晚上,也就是跟高二比賽的前一天晚上,我在客廳裏扒拉了一會兒球,忽然手機響起一聲短信響。我拿起來一看是盛夏發來的,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充斥在我的腦中。
“焦陽,我明天忽然有點事,可能去不了了……”
我的腦子裏“嗡”的一聲,心情忽然十分糟糕,我挺煩悶地坐在沙發上,來回反複地看著這條短信。
到底能有什麼急事兒,說去不了就去不了?我要求很高嗎,你說變卦就變卦,我還能期望你做什麼?
我越想越火大,便打了六個字:“那就不要來了。”
剛要發送,大拇指卻怎麼都摁不下那個發送鍵,想了想還是刪掉退了出去。
在沙發上鬱悶地靜坐了大概五分鍾,手機響了起來,我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呼了一口氣,然後故意拖了一會兒才接起來,默不出聲。
“喂,焦陽?”盛夏試探性地問了一句,聲如蚊蚋。
“幹什麼?”我一點兒沒好氣兒地回道。
“生氣啦?”
“沒生氣,我很好。”
“別裝了,往常你回我短信都特別快的……是這樣,我爺爺以前在單位特別照顧的一個阿姨明天上午有點兒事兒把小孩子送到我們家經管了,我爺爺明天又不在家,我得留下來看著他,實在是脫不開身了。”盛夏特委屈地說。
我一聽原來是這樣,語氣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多大的孩子啊?……那、那把小孩子一起帶來不行嗎?”
“才七歲的一個小弟弟……不行,我問他來著,他說不想出去。我現在頭都要大了,焦陽,我真不是不想去才故意找理由的……”聽盛夏的聲音感覺她都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