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後摸了一把,結果果然摸了一手的血。我停了下來,汗水浸滿了我的整張臉,“餘哥,你自己跑吧!我幫你拖住他!”
呂雙餘想拉我,哭著喊道,“不行!我們必須一起跑!”
我推了她一把,吼道,“我已經跑不動了!帶上我咱倆就都玩完了!”
呂雙餘又過來拉住我,哭喊著說,“我不管,要麼一起跑!要麼一起死!”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看她哭我都快哭了。
這時,下麵趙一亮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怎麼樣,跑不動了嗎?我可要追上了哦!哈哈哈!”
“快跑啊!求求你了!”呂雙餘抓住我的手繼續跑,我咬了咬牙,隻好放棄剛才送死的念頭,兩個人仍舊沒命地往上跑。
不知道又跑了多久,接下來的路一直都是呂雙餘帶著我跑的,我本以為她知道該怎麼跑,結果不知怎麼回事兒兩個人居然跑到了一個斷崖上麵!
一些石子嘩啦啦掉了下去,我大口咳嗽著向下看了一眼,底下是不見底的深穀!
“大姐!你怎麼跑的?!”我差點兒就絕望地跪在地上了。
“我不認識路……”呂雙餘啜泣著說。
“不認識路你瞎帶什麼啊?!”我更加絕望地叫道。
呂雙餘哭得更凶了,“嗚嗚嗚你別衝我喊我害怕,我這不是覺得比你了解這裏嗎嗚嗚……現在我們怎麼辦啊嗚嗚嗚?”
我隻感覺現在眼前一陣發黑,這一路跑下來傷口開得更大了,而且也留了太多的血,人的身體什麼樣隻有自己最清楚,我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快支撐不住了。
“哎呦呦呦,怎麼跑到這裏來啦?真是的,我還以為遊戲要再進行一會兒呢,真無趣啊。”趙一亮忽然跳了上來,張牙舞爪地揮舞著手中的西瓜刀,眼中似乎閃爍著惡狼一樣的凶光。
我忽然想起自己袖口裏還有鋼管,趕緊掏了出來指向他,可是手卻哆嗦得厲害,不僅是因為恐懼,劇烈的疼痛幾乎讓我握不住這根鋼管。
趙一亮驚訝了一下,“哎呦嗬,你果然不遵守約定啊!嘖嘖嘖,這回我可生氣了。”說完,他就開始一步一步朝我和呂雙餘走了過來。
我死死地盯著趙一亮,呂雙餘則抓著我的後衣襟。身後是不見底的深穀,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要麼奮力一搏,要麼就幹脆利落地死在這裏。
“看你的樣子,傷口應該裂開了吧,很疼吧?是不是感覺快要昏過去了?”趙一亮笑嘻嘻地逼近過來說。
我咧開嘴角,佯裝輕鬆地說,“嗬嗬,怎麼可能呢?我可一直保持著最佳狀態呢。”
“哦?最佳狀態?”趙一亮哈哈一笑,忽然上前一步抬起西瓜刀朝我劈了過來,我趕緊舉起鋼管用出全力擋下這一擊。
隻聽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響,我的鋼管一下子就被震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