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子也哈哈大笑著走了過來,拍著手說,“既然大家都是兄弟了,來來來,正好咱們這幫人湊兩桌好好喝一頓!”
眾人一聽,歡呼著開始搬凳子湊桌子,源子讓服務員趕緊上酒,老板也喜笑顏開起來,向我們如數家珍般推薦他家的特色菜。我借機摟著之前那兩個被我扇了腦袋的哥們兒,說剛才並不是刻意針對你倆,希望你們不要見怪。兩個人也很大氣,連連擺著手說不會不會。我笑了,跟他們一起幹了一杯。
不得不說,有些時候朋友與敵人之間界限的劃定不一定非要相隔山海。是朋友,但不一定永遠是朋友;是敵人,也不一定永遠是敵人。
這頓酒大家喝的都挺嗨的,走的時候趙琦哲嘚嘚瑟瑟又帶了一提啤酒出來,吵吵把火地說回寢室非要再喝一點兒。
回去的路上,汪帆找機會問我還有一個戴誌凱,你打算怎麼對付他。我笑著說,估計現在最心驚膽顫地就是他了,就衝他敢撇我們書本這件事兒,我就絕對不會放過他!
媽的,居然敢毀老子的精神食糧?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回寢室以後,我們六個把趙琦哲帶回來的這一提啤酒解決後,我就先暈乎乎地上床躺著了,汪帆又開始看書,趙琦哲他們四個則又聚在一堆兒打撲克。
就在我閉目養神,休養生息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敲門的聲音,袁瑞問了一句誰啊就過去開門。門打開了,而寢室裏瞬間沒了動靜,我從眼縫中似乎看到了趙琦哲他們全都站了起來。我還正納悶兒是誰呢,那人就開口說話了。
“陽哥,沒睡吧。”
我心裏樂了一聲,嘴上卻懶洋洋地回道,“凱哥啊,幹嘛來了?又要來把我趕出十五中?”
沒有錯,來的人正是我準備下一個對付的戴誌凱。你說這也巧,是不是戴誌凱已經預感到我下一個就要對他動手了呢?
戴誌凱聽出我語氣中的譏諷,陪笑道,“陽哥,我自己過來的,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來找你聊聊的。”
“嗬嗬,聊什麼?”張俊冷笑一聲,“昨天還跟著趙一亮打我們呢,凱哥你這變化未免也太快了吧?”
戴誌凱又笑了一聲,感覺特別謙卑的樣子,“之前我也是著了趙一亮的道了,才一時衝動跟著他對付你。”
“哦?那撇我書本也是一時衝動嘍?我看你昨天要滅了我的那股氣勢不比趙一亮差多少啊?”我眼皮抬都不抬地說。說實話,我是真的懶得瞅他。
戴誌凱的臉色非常難看,但他一直搓著手,像一個憨厚的老大爺,訕笑著說,“陽哥,你就別挖苦我了。”
“凱哥,咱有事兒說事兒行不?”就連趙琦哲都看不下去了,這戴誌凱一磨磨唧唧起來跟個老娘們兒似的。
“那好,我就說了啊。”戴誌凱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陽哥,讓我加入你們吧。”
此話一出,寢室裏的人都看向了他,就連汪帆都抬起了頭。我微微睜開一隻眼睛看著他,不屑地笑道,“那怎麼行,我這麼一個小廟哪能容得下你凱哥這尊大佛啊?你還是跟著趙一亮吧,跟他有前途,他能幫你把我們這群眼中釘拔掉,這不是正合你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