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沒再出現一個敢吱聲的,就連趙一亮也隻是狠狠咬著牙罷了。我心中大喜,我不知道陳主任為什麼會忽然出現,但是他今天無疑是幫助了我們這幫人化解險情。
——真是天不亡我啊!
陳主任看向呆若木雞的混子們,“還在這裏待著幹什麼?趕緊滾回去上自習!看看你們給自己同學打的!”
混子們不敢久留,相繼從後門離開這個地方。陳主任走到我和源子身邊,二話沒說,把我們倆一手一個抱了起來,然後朝前走去。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停了一下,回頭說,“把那小子也帶上!”
呂雙餘愣了一下,連忙“哦”了一聲,然後將陸雨寧攙了起來,亦步亦趨地跟在陳主任的身後。
我虛弱極了,眼前一片發昏,隻知道我們被陳主任扔到了一輛車的後座上,不久陸雨寧也進來了,陳主任叫呂雙餘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車子開動,沒有人問去哪,不過估計我們現在這個熊樣,肯定是要去醫院了。
在路上,幾乎沒有人說話,陳主任一直向前開著,呂雙餘時不時回頭查看我們三人的情況。車子裏開著暖氣,整個車子裏麵暖烘烘的,搞得我昏昏欲睡。
“陳叔,謝了。”源子忽然輕聲開口道。
我被源子的一句話一下子就弄精神了——原來他跟陳主任認識!
“先別說話了,好好歇著吧。”陳主任淡淡地回應著。
我驚訝地看著源子,用嘴型詢問他。源子微微咧起嘴,在我耳邊輕聲呢喃道,“我的底牌。”
我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源子曾經跟我說過的他在這所學校的底牌!由於好長時間過去我都已經忘掉這一茬了,想不到今天在這種絕境下能夠助我們化險為夷!
——真是一張可以起死回生的底牌!
到了醫院,我們先各自處理了傷口。我的腦袋上縫了三針,源子的腦袋上縫了四針,出來的時候頭上都包了一個大圈,還要在病房裏麵打消炎針。陸雨寧隨後被呂雙餘攙了過來也找了一張病床躺下。陳主任過來交代我們兩句,說今晚就先別回學校了,在這裏住一舍養養傷。
“陳叔,麻煩你了。”源子笑著說,“今天要是沒有你,我們這幫人就全栽進去了。”
陳主任擺了擺手說,“別說這些了,你們安心在這兒住下吧,我就先回去了。”
我們紛紛說陳主任再見。陳主任忽然回過頭來,對源子說,“源源啊,以後跟你爸好好相處,不管怎樣他也是一心一意為了你好。”
源子愣了兩秒,隨即笑道,“陳叔,您慢走。”
陳主任走後,呂雙餘突然叫道,“好啊源子,你居然有陳主任做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