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倆笑鬧著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打開一看是曹家梁。我接了起來,然而對方的聲音並不是曹家梁本人,而且對方的話讓我眉頭漸緊,我問了一句“在哪”,然後便告訴他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我立刻回到小吃部裏麵,看到源子和陸雨寧手拉著手,醉醺醺地深情告白。我一把將源子薅了起來,然後告訴陸雨寧麻煩他把賬結了,便趕緊帶著源子出去了,出了門口又告訴呂雙餘一會兒先跟陸雨寧回學校。
“怎麼了這麼著急?”源子一臉懵逼地問我。
“梁子被人捅了。”我強作鎮定地說。
“啊?!”聽我這麼一說,源子酒醒了大半。
我們兩個在小路上跑了好久,才攔到了一輛出租車,告訴了司機那家醫院,然後出租車快速朝外開去。
我和源子趕到醫院的時候,曹家梁已經進了手術室,上麵的紅燈亮得滲人。有兩個兄弟在外麵等著,都是傷痕累累的樣子。
“誰捅了梁子?”我問。
“是秦風。”一個人回答。
源子驚訝地問,“秦風?梁子不是已經勝券在握了嗎?秦風怎麼會得手的?”
“本來隻有秦風的話我們肯定是勝券在握的,可誰知道六班居然跟他們聯合起來了!”
我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看來曹家梁因為過分輕敵大意了。
曹家梁的兄弟憤憤地說,“媽的,不是說趙一亮不念了嗎?怎麼忽然就冒出來了?”
我的麵色一震,不可思議地抬起頭來,看到源子的臉上也是和我同樣的表情。
“趙一亮?哪個趙一亮?是嘴角有道斜疤那個嗎?”源子激動地問道。
“對,就是他!”
源子看向我,“陽陽,遇到個難纏的家夥了。”
我點了點頭,腦子亂成了一團麻。原來趙一亮被一中開除以後又到十五中來上學了。現在想想,第一次見到秦風的時候他打電話所叫的那個“亮子”,或許就是趙一亮。
過了一會兒,有醫護人員過來通知交錢,源子說我去交吧,便跟著醫護人員走了。我對那兩個兄弟說,你們身上都有傷,先回去休息吧,今天晚上我跟源子陪夜。
“陽哥,那麻煩你了,明天早上我們就過來替你。”
“好,快回去休息吧。”
兩個人走了以後,我又給陸雨寧和汪帆打了電話,簡單說了一下這邊的情況,讓他們做好提防,萬一趙一亮和秦風趁著士氣正盛又來找上我們的麻煩,我們也好立刻集結兩個班的勢力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源子回來以後,我們兩個在手術室外麵又等了一個半小時,曹家梁才被推了出來,口鼻上戴著氧氣罩。他還處於昏迷狀態,到了病房以後又打了消炎針,牆上的氧氣裝置咕嚕嚕冒著泡。
我和源子就在旁邊空病床上休息陪夜。我的腦子裏還是亂糟糟的,誰也沒成想本以為最十拿九穩的事情居然出了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