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雙餘忽然打斷我說,“喝個交杯酒怎麼了?那能證明什麼?”
“……對,證明不了什麼。”陸雨寧點了點頭,聲音很小。
源子一看氣氛不對,趕緊打了個圓場,“誒誒誒,說遠了!寧哥,你看你,還沒說完呢!”
“嗯,那我就繼續說。今天早上起來以後,我心裏總感覺有什麼不太對勁兒,洗漱以後就去了你寢室,結果聽說你昨天晚上並沒有回來。我傻了,這時候嚴新又過來跟我說昨晚好像看見你跟雙餘單獨離開了,我揪著他的領子問他為什麼沒跟我說,他說他喝高了也不敢確定,隻是模模糊糊有個印象。
我當時隻是來了火,不過還沒有完全確信,直到我去二班看見你們兩個都沒有回來的時候才……”說到這裏,陸雨寧搖著頭笑了笑。
“怎麼又是嚴新?哪裏都有他?”源子皺了皺眉。
我還想再確定一個問題,“最關鍵的,那些紅酒也是嚴新送過來的。我和餘哥喝完以後好像全都斷片兒了,你們有沒有出現什麼反應?”
眾人想了想。
呂雙餘呢喃著說,“好像確實是喝完那杯紅酒以後我就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源子一拍手,“對!我他媽就是喝完那杯紅酒以後開始飄飄的!”
“我也是,當時感覺腦袋特別沉。”汪帆說。
陸雨寧點了點頭,“嗯,聽你這麼說我也回憶起來了,好像的確是那杯紅酒的問題。”
我的臉陰沉了下來,“很明顯,那些紅酒裏麵下了劑量不等的藥,目的就是利用寧子喜歡呂雙餘這一點,讓寧子跟我決裂。”
我說完這些話以後,眾人都沉默了。周圍忽然刮起一陣冷風,卷起一片雪星飛散開來。
“嚴新為什麼要這麼做?”陸雨寧疑惑地問道。
“不知道,不過等我回去就知道了。”我站了起來,麵色陰冷得可怕。媽的,老子用心對他,到頭來居然變成了在背後壞老子的狗!
汪帆跟著我離開,陸雨寧叫了呂雙餘一聲,但是呂雙餘都沒有回應他,直接跟在我倆屁股後麵走了。
回到教室的時候,老師還在台上講課,屋子裏依然鬧哄哄的。我看見嚴新正跟旁邊的學生嘻嘻哈哈著,看見他居然還是這副模樣我心中的火氣燒的更加旺燒,直接衝了過去,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我一腳踹翻在了地上。
就這一下子,全班都安靜了。老師還說了兩句,因為我平時上課一直認真聽講的緣故,所以大多數老師對我的印象都不錯,但是我並不在乎這個。在勸阻無果之後,老師帶著教案走了,還扔下一句“一群垃圾”。
有些男生站了起來,問我怎麼回事兒,為什麼要打嚴新,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我騎在嚴新的身上,一拳一拳“砰砰砰”往他的臉上招呼著,怒吼道,“敢搞老子?!啊?!我焦陽平時怎麼對你的?!”
嚴新被我砸得滿臉是血,嘴裏含糊不清地說,“陽哥……我錯了……我錯了……”
我停了下來,喘著粗氣問他,“我和呂雙餘的事兒,是不是你搞的鬼,昨晚你是不是往紅酒裏麵下藥了?”
嚴新的眼睛都被我揍得睜不開了,鼻血緩緩地往出冒,他點了點頭,表示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