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無知少女與“衣冠禽獸”(1 / 2)

回去的路上,我送呂雙餘回公寓,便先跟曹家梁他們道別。夜晚的寒氣又從地表湧了上來,將殘缺的月色蒙上了一層冰冷的麵紗。

因為呂雙餘一直在旁邊聽著我和曹家梁的對話,也知道了些端倪。她對我說,你來這個學校的目的果然是不純的。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告訴她,我因為信任你所以才帶著你一起來,還讓你聽到了這些事情,所以你一定要守口如瓶知道嗎?

“這種事情,為什麼要保密?”晚上的氣溫很低,呂雙餘搓了搓手,有點懵懂地問我。

我白了她一眼,“你傻啊,我現在在這裏的實力還不足以達到昭告天下的地步。這要是傳出去了,各個班級聯合起來絞殺我,你覺得我在這兒還有活路嗎?”

聽我這麼一說,呂雙餘拉了一個好長的“啊”字,看樣子是懂了。

“你放心小陽子,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走漏半點兒風聲。”呂雙餘認真地向我保證道。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

然而她還有後話,“我的要求也不高,平時多請我吃兩頓夜宵就好了。”

我震驚了,一下子蹦到她麵前將其攔下,“臥槽!你還有要求?!”

呂雙餘還是跟我仰著個下巴,那是相當的理直氣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對啊,既然得保密,你不得拿點兒什麼堵住我的嘴嗎?”

“……”我是真的無語了,隻能點上一根煙排解煩悶的心情。

在源子養傷的這段時間裏,我發現了一件驚奇的事情,就是汪帆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真的開始努力學習了!每天白天晚上都在很用功地看書,當然,不是在看什麼《金瓶梅》,是真的在看教科書和輔導資料。這就讓本來就有些不太合群的他在這裏顯得更加的突兀,因為所有人都在鬧騰,隻有他一個人在學習,整得我們寢室連打牌都不敢太大聲了。

趙琦哲還偷摸問我,“陽哥,汪帆是不是病了?”

我說,“他不挺好的嗎?病什麼病?”

“他怎麼天天捧個書看,就跟你似的。”

我怒了,把他摁在強上一頓暴捶,“你說誰有病?!誰有病?!”

有一次課間我去超市買可樂,順便就給汪帆帶了一瓶。回來的時候把可樂放在他的桌子上他居然都沒有反應,我低頭一看,原來他正在配化學的方程式。

“這麼認真嗎?”我輕輕拍了拍他,笑嗬嗬地問。

汪帆才反應過來,一看是我,笑著說,“一點兒都不會,所以得趕緊攆。”

你看,如果讓人能夠奮發向上,擁有一個純粹的目標是多麼重要啊。

我平時早上起來的就早,淩晨五點多鍾,起來看看書之類的。汪帆現在也開始跟著我一起早起看書,兩個人坐在書桌前,打開台燈就開始做題,背背古詩詞之類的。趙琦哲不知道怎麼的,好像被我們兩個這濃厚的學習氛圍給感染了,晚上睡覺前死乞白賴地讓我早上叫他起床,看見他渴望知識的眼神,我感動了,也照做了。然而,就算把這逼叫起來能怎樣。被我豁愣起來以後,按照國際慣例,他先迷迷瞪瞪片刻,然後往嘴裏塞根煙,掏出打火機試試火,完了哆嗦亂顫地點上煙,跟他媽吸毒似的。抽完了,眯著眼睛看著我倆思考一會兒人生,下床——行,不管怎麼樣下來了。然後就踏拉著拖鞋坐在書桌前,懵了,不知道該幹啥,就這麼梗著脖子瞅我倆啊。汪帆先不樂意了,說你早起不學習嗎?看我倆看啥啊?趙琦哲無奈地撓了撓腦袋,說我啥也不會學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