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走吧。”我拉住源子往出走,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回頭看向徐賀的室友們,“還有你們五個,這也是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誰要是再跟著徐賀,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我和源子走出徐賀的寢室,屋外的學生們看我們出來了趕緊讓出一條路來。今天晚上終於解決了徐賀,真可謂是揚眉吐氣,我把源子和他室友們叫到我的寢室,趙琦哲出去買了些酒和菜回來,因為剛在一起打了一場勝仗,大家都挺高興的。別看我和源子昨天還跟他室友們幹了一架呢,現在可好,不僅一塊兒打了架,現在喝了酒都開始稱兄道弟上了。
源子寢室有個叫林東的,就是昨天帶頭讓源子出去買煙,然後毛巾也被源子用了的那人,豎起大拇指讚歎說源子是個特別爽快的人,是個很值得交的朋友。
源子嘴裏一頓“嘖嘖”,“你可拉倒吧,昨天就是你起頭幹的我!”
林東哈哈大笑,“那也沒辦法啊!源子我不怕你不信,這個學校但凡新來的哪個不得先受這個待遇?”
這話是沒錯的,我樂嗬嗬地說,“對源子,林東說得對,我剛來的時候張俊他們也給我來了這麼一出!”
張俊在一旁打岔道,“行了啊陽哥,那事兒就別提了。”
“得得得,你不讓說我就不提了,不提了!”我擺了擺手,心想要是說出來最尷尬的就是張俊了,張俊現在很尊重我,我自然要維護他的麵子。
源子和林東他們還並不知情,借著酒勁兒不停地追問,不過我的嘴還是很嚴的,不管他們怎麼黏我都絕口不說。
為了轉移話題,我看向還躺在床上的汪帆,我都懷疑這小子能不能就這麼躺癱瘓了。
“喂,汪帆,一起過來喝點兒吧。”我衝他招招手,畢竟是一個寢室的,雖然這回他沒幫我,但是我覺得還是有必要維持我們的關係。
汪帆鳥都沒鳥我,翻個身調過去了。
源子不太高興了,問我,“你這室友什麼臭毛病啊?都不搭理人的?”
我笑著說沒事兒,讓他不用管。
趙琦哲小聲在我旁邊說,“陽哥,你管他幹嘛啊?咱們玩咱們的,就當他不存在唄。”
“吃你的得了。”我把花生豆塞到了他的嘴裏。
我們這幫人酣暢淋漓地嗨到了十二點多才散攤兒,張俊他們都累得不行,直接倒床上就睡了。我還去水房洗了把臉,然後把毛巾用涼水浸濕擰幹,回到寢室擱在頭頂的大包上冷敷。躺在床上以後因為疼痛感,折騰了好長時間都睡不著覺,就開始想事情。我在想,其實徐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都說他有精神病,我當時都在尋思把麻袋摘下來以後他會不會回光返照突然跳起來咬我一口呢,不過並沒有啊,我都有點兒懷疑是不是張俊他們太神經大條了。
然而,我確實是低估了徐賀的可怕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