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又像上午一樣,一班的學生被我們打得節節敗退,潰不成軍,一個一個相繼抱頭鼠竄往出跑。戴誌凱也被我摁在地上一頓暴捶,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模樣比上午還要淒慘。
我從戴誌凱身上下來,立刻有幾個一班的男生把戴誌凱攙了起來,趔趔趄趄倉皇逃走。
我們班的男生興奮地在後麵嘲諷。
“跑什麼啊,哪有挑完事兒就逃跑的?兄弟們!一班孫不孫子?”
“孫子!!”
“真孫子!!”
趙琦哲顛兒顛兒地跑了過來,衝我豎起大拇指讚歎道,“陽哥,你一天可是幹了戴誌凱兩次啊,牛逼!”
眾人均是一臉振奮,說是終於把一班狂妄的氣焰壓下去了,紛紛大呼過癮。
我揚起手喊道,“兄弟們,回班!”
“好!!”
下午還有兩節自習課,屋子裏還是一如往常,該鬧騰的都在鬧騰,班主任除了上課以外就沒有出現過,形同虛設。我還是穩紮穩打地坐在凳子上,做著一天講課留下來的習題。這個學校沒有人管你作業完沒完成,所以寫不寫完全憑借自覺性,還好我是那種可以板住自己的人,該幹什麼的時候就幹什麼,學習的時候雖然做不到心無旁騖的境界,但是也基本算得上是一心一意。
我做作業的時候,呂雙餘一直趴在桌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我“唰唰唰”在草稿紙上演算,就好像在觀摩藝術家現場繪製藝術大作似的。有的時候我都懷疑了,懷疑是不是自己寫了什麼非常牛逼的東西讓她這麼目不轉睛?
終於,我忍不住了就問她,“有什麼好看的啊,算個題你是沒見過咋的?”
呂雙餘向我一瞥媚眼,搖搖頭,很誠懇地說道,“我就是想看看好學生是怎麼認真學習的。”
我樂了,指著自己問,“我?好學生?”
呂雙餘點了點頭,“對啊,你在我們學校那就是好學生!”
“嗬,那我謝謝你。”
我繼續寫字,發現不出水了,又把筆尖在草稿紙上劃了劃,果然是沒油了,便把身子往後一撤,低頭在書桌堂裏找一根新筆。那根筆掉到一摞書後麵去了,我搬出書才把筆摳了出來。
正要重新寫字,這時呂雙餘忽然幽幽地在一邊兒沉吟了一句,“色狼。”
我看了她一眼,發現她正抬眼盯著我,我問她,“你說誰呢?”
“你說我說誰呢,敢看不敢承認是不?”
“我……”我深吸了一口氣,這必須要和她理論理論,“我問你,我看什麼了?”
呂雙餘振振有詞地說,“你剛才是不是借著找筆的名義,偷看我腿來著?”
臥槽,蒼天為證日月可鑒啊!我剛才眼睛壓根兒就沒往別的地方瞟啊,她這完全就是誹謗我!汙蔑我!
我抽了抽嘴角,保持著有風度的微笑,說道,“姐姐,你肯定看錯了,我要是往你腿上看一下,我自挖雙目可好?”
呂雙餘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一個大男人的,看就看了唄,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幹嘛還發那麼毒的誓?真是,我該瞧不起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