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一告訴我們,他也是在戰敗以後,任博涵住院期間知道的。就在我們離開後不久,任龍等人接到消息就趕過來了,任龍看到妹妹被人打成這樣當時就急了,因為從小到大他從來沒見過任博涵吃過這麼大的虧,打電話就要搖人去把胡胖子給砍了,但是任博涵不讓,她說成王敗寇,輸了就是輸了。任龍不肯,非要找人替她報仇,為此任博涵和任龍大吵起來,前者因為情緒激動牽扯著全身傷口都跟著疼痛難忍,任龍最後還是心疼妹妹,隻好作罷。
“你們知道最初涵姐怎麼和龍哥承諾的嗎?”孫一認真地說道,“她說要憑自己的力量在一中打出一片天地,絕對不靠自己身後一分一毫的背景,贏要贏得精彩,輸也要輸得漂亮!所以這些年從來沒和我們透露任何有關她的背景,涵姐在我心裏就是這個。”說完,孫一豎起了一根大拇指,看來她對任博涵真的是由衷的欽佩。
我們三個人聽了也是一樣的,對任博涵再次肅然起敬——她走到今天,完全憑靠的就是自己的力量,這樣有傲骨的人,縱使輸也值得被人尊重。
“那彥子呢?”源子還是最關切這個問題。
“他肯定也是不知道的,後來我就打電話告訴他,涵姐的哥哥是任龍,他當時還不信,說我是在嚇唬他,我就告訴他日後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嚇唬你了,龍哥說了,胡胖子他可以不管,因為畢竟是校園裏的紛爭,但是叛徒絕對不可以姑息!然後我就掛斷了電話。”
我樂了,發自內心地樂了,不過這種樂是譏諷的樂——這個彥子可真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啊!
就在這時,龍哥那桌響起了推牌的聲音,應該是打完了,不過剛才我們聊了好半天,他們肯定打了不止一局了!看來真的是一點兒不急啊。
“孫一,把那個彥子帶進來吧。”龍哥仰靠在凳子上,雙手交叉著背在腦後,雙腳蹬在麻將桌上,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一副輕鬆愜意的樣子。
孫一答應了一聲,便出門讓他那四個兄弟把彥子他們推了進來,一個一個被捆著雙手,嘴裏塞著布,臉色嚇得慘白,驚恐地望著眼前這群人,我想他們也該知道社會上的混子有多可怕。
“把嘴上的布拿掉,我要聽他們說話。”龍哥伸出食指在空中晃了幾圈說。
布一拿掉,彥子就先哆嗦亂顫地開口了,“涵、涵姐,我知道錯了,看、看在我跟你這麼多年的份兒上,你放我一馬成嗎?”另外兩個人也趕緊跟著求饒。
任博涵壓根兒就懶得理他們,頭都沒有回一下,眯著眼睛幽幽地抽著煙。
“你就是彥子吧?”龍哥掏著耳朵,看著中間那人問道。
彥子看向龍哥,點頭哈腰地說道,“對,我是彥子,龍、龍哥,久仰大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