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人走後,包房裏陷入了沉寂當中,和之前的喧鬧形成了鮮明的反差。眾人都站在一邊兒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麼。
我重新坐回了沙發上,拿起一瓶啤酒咕咚咕咚灌了兩口,盛夏陪我坐下,拉著我的胳膊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孫智博這時候走過來和我說,“陽陽,我看今天就先到這裏吧,聽秦風那話的意思是要搖人。”
我冷笑一聲,“搖人?搖人我還怕他?我就在這兒等著,看他能搖多少人過來!媽的,幹不死他。”說完,我掏出手機,準備給源子和楊野他們打電話。
剛打開通訊錄,盛夏就把我的手機摁住了,“焦陽,班長說得對,沒必要再和他們起衝突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走吧。”
同學們也紛紛附和說是啊,都勸我不要打電話了,聽的出來他們是為了我好。
我看了一眼盛夏,發現她正無比認真地看著我。我歎了口氣,點點頭說行,咱們走吧。
於是,我們一群人穿好外套往出走,陪孫智博在前台結了賬,然後一起跟在隊伍的最後麵下樓。
“抱歉了班長,今天本來挺高興的,最後鬧這麼一出。”我不好意思地說。
孫智博拍了拍我的肩膀,“嘿,這有啥的,那個秦風確實欠揍,你能忍到現在已經很奇跡了!”
出歌廳的時候已經快四點半了,天空已經開始暗淡了下來,前麵的同學已經打上出租車先離開了。孫智博臨走的時候跟我說以後有時間再一起玩,我說沒問題,反正咱們都一個學校的,想玩的話也方便。
淩靜說她有事兒也要先走了,便和我們一一告別。最後隻剩下我、盛夏、強子和胖子一起往大街上走。
一路上,強子和胖子兩個人一語不發,就這樣悶悶地往前走著,搞的氣氛有些怪怪的,中間盛夏說了兩句話也沒活躍起來。剛才在包間裏,我和秦風打起來的整個過程他倆都沒有參與進來,自始至終就坐在那裏翹著二郎腿冷眼旁觀,就像局外人一樣。出來以後我也反應過來了——如果放在以前,強子一馬當先早就衝上去了,胖子雖然慢了點兒但是也會隨後趕上,絕對不會像之前那樣視若無睹。
盛夏也感覺他倆不太對勁兒,用眼神詢問了我一番,我就笑著問他倆,“強子,胖子,你倆今天咋了,怎麼感覺這麼沉悶呢?是欠誰錢了嗎?沒事兒跟我說,我幫你倆先還上。”我和他倆開著玩笑,觀察著兩個人的表情,對剛才打秦風時的事情絕口不提。
強子哼了一聲,不冷不熱地回答說,“我能欠誰錢?”
胖子壓根兒就沒有回話。
我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他倆連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了,這是為什麼?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盛夏見我啞然,連忙笑盈盈地接茬說,“強子哥,胖子哥,你倆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兒啊,跟我說說唄,以前不是最愛跟我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