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期間,淩靜從包包裏掏出數碼相機,站起來給我們拍了一張集體照——她還是老樣子,十分酷愛拍攝啊。
拍照的時候,秦風也沒有回避,就坐在我們當中跟著一起照相,整的他好像本來就是我們班的人似的。
等大家都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強子就提議大夥一起玩遊戲下酒,同學們紛紛讚同,便問玩什麼,我就說“敲7”唄,最普遍的酒桌遊戲,大家應該都會玩。這時,秦風突然插嘴說“敲7”太普通了,要玩就玩點兒有意思的。
大家紛紛看向他,我心裏有點兒不爽,這逼真把自己當主人了,在這兒吆五喝六的,大有喧賓奪主的架勢。但是我也沒表現出來,笑著問他,“那你說玩啥?”
“‘開火車’會玩不?”
同學們的臉上都露出迷茫之色,很顯然都不清楚這個遊戲,我也一樣,隻好詢問似地看向強子和胖子,他倆搖搖頭表示也不會玩。
“我們基本上沒人會玩,你講下規則吧。”我並沒有駁回秦風的提議,而是選擇給足他的麵子。
秦風想了一會兒,半天也沒講出規則是啥,掏出手機跟我們說,“等會兒啊,我也有點兒忘了,打個電話問一下。”
聽他這麼說,我們也沒辦法,隻能邊吃邊等著。
“他有病吧?忘了還說啥。”盛夏小聲對我說,也挺不樂意的。
我衝她眨了眨眼睛,表示認同她的看法。
秦風一屁股坐在窗台上,一邊點煙一邊等著電話接通。
“喂,亮子啊,幹啥呢?……”
聽到“亮子”這個稱呼,我的麵色一震,下意識地以為他說的是趙一亮呢,但是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媽的,我是不是有點兒太敏感了?
“哈哈,沒啥事兒,我跟我對象他們那幫初中同學吃飯呢,正好我們要玩個遊戲,規則我一下子蒙住了,尋思打電話問問你……就‘開火車’,報地名那個……”
秦風聽了一會兒,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就掛掉了電話,依舊坐在窗台上對我們說,“規則我弄明白了,就是一人給自己報一個地名,假如我說我是‘北京’,我先喊‘北京火車就要開’,你們一起問‘往哪開’,我就報其他人的地名,然後依次類推,如果反應慢了或者說錯了就要喝酒,聽明白沒有?”
然後我們就開始報地名,盛夏偷偷告訴我讓我想一個名字長點兒的地名,到時候喊的時候一般人就想不到你。我揚了揚眉毛,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啊,這丫頭可真是鬼精鬼精的。
於是盛夏報了“呼和浩特”,我就報了“烏魯木齊”,其實我知道一個最長的地名叫“那然色布斯台音布拉格”,但是估計在座的沒幾個人知道的,到時候他們肯定就說我玩賴然後就駁回了,結果後麵還真有人報了,不過和我想的一樣,直接被駁回。強子報了“長春”,胖子報了“天津”,淩靜報了“哈爾濱”,其他的“廣州”啊、“香港”、“沈陽”、“台北”、“上海”、“濟南”、“澳門”這些地方都有人報了,反正都是我大中華這些知名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