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們都是小孩兒,行了吧!”
櫥窗中白色的照明燈光溫柔地照耀著正路過一家家商店,你拱我一下我拱你一下還在不停較著勁的少年男女。不知道是哪一家正在放張信哲的《愛如潮水》,喇叭聲開得很大,歌聲幾乎貫穿了整條街道,也貫穿了如水般的歲月。
“我的愛如潮水,愛如潮水將我向你推,緊緊跟隨,愛如潮水它將你我包圍……”
來來往往的行人很多,但是此時,仿佛隻有我和她才是這裏的主角。
來到公交車站點,盛夏要坐上的那路公交車剛好迎麵駛了過來。
“盛夏,新年快樂。”我偏頭,笑著對盛夏說。
盛夏也開心地朝我笑了笑,“嗯,你也是,新年快樂。”
“那,明年見?”
盛夏反應了一會兒,然後雙眸彎成了好看的月牙,“嗯呐,明年見。”
我目送著盛夏坐上公交車,漸漸駛離,遠去。
我抬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星辰寂寥,皓月縹緲。
又是匆匆一年,結束了。
這個年過的和往常沒有什麼區別,我媽一大早上起來就忙忙碌碌的,也不知道她具體在忙些個啥。我和我爸在陽台掛好了燈籠,在門上貼好的對聯也就沒什麼事兒幹了。十點多鍾的時候源子招呼我出去打台球。大年三十做生意的基本都回家過年了,該關門的都關門了,但是仍然不乏有二十四小時正常營業的地方,因為這樣的台球廳也找不到幾家,所以裏麵也是非常的火爆,幾乎案台都被占滿了。
找不到地方,我倆就脫下外套坐在沙發上等著。源子今天穿的很喜慶,裏麵穿著一件紅色的保暖襯衫,挺精神的,他一坐下來,就掏出手機低頭發短信。
“跟誰聊呢,翟思雨啊?”我好奇地問道。
源子猶豫了一下,“啊?啊,嗯呐。”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隱約居然感覺源子臉上浮現出一些焦慮之色,但是並不明顯,我也就沒有在意。
得,看他這個表現就知道肯定是勾搭別的小姑娘呢,還跟我在這兒裝,裝,裝。
打完台球,我倆在空曠的街道上轉了兩圈,這大過年的幾乎也沒有什麼人,感覺像我和源子這樣別有一番情趣的人少之又少,不過在外麵凍了一會兒,感覺鼻涕都快要凍出來的時候就各回各家了。
真尼瑪無聊。
下午在樓下放了個鞭炮,又吃了頓飯,我就回到房間裏麵,跟盛夏和源子打開QQ遊戲,開了個房間鬥地主。源子這逼玩著玩著就不好好玩了,我倆當農民,他上來就呼通呼通扔了兩副炸彈,不光盛夏嚇壞了,連我都嚇懵逼了。結果他最後手裏憋了兩張三出不去了,盛夏一條龍直接將牌出完,成功獲勝。我就罵他是傻逼,源子也有脾氣,直接下機了。
就在我盯著屏幕極度惱火的時候,我們初中的QQ群響了起來,打開一看,原來是孫智博說年後班級聚會的事兒,計劃定在初五,想征求一下我們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