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在忙著任博涵的事情,我也沒太注意看,但是現在看到這一切的我,眼神有些飄忽。她站在橙色路燈下,溫暖的橙色光澤浸潤了女孩兒纖瘦身體的輪廓,她的腳下是一片純潔的新雪——她就站在那裏,如一個出世脫俗的仙子,而我則是有幸目睹這位仙子盛世美顏的幸運者。
“焦陽!你準備好了嗎?”孟雪飛忽然問我。
聽到聲音以後我才反應了過來,趕緊抹了抹嘴邊都快結成冰的口水,回應了一聲,等她擺好姿勢後拍了下來。
照片中的女孩兒,將雙手插在上衣口袋裏,雙腿並攏,正歪著頭衝著鏡頭微笑,笑得很美、很暖、很純真。
孟雪飛看了照片以後,欣喜地拍了拍我的胸口,她誇我拍照技術好,我就趕緊誇她天生麗質,反正我們兩個人因為這波“互舔”都挺高興的。然後她又自然而然地挽起我的胳膊往大道上走。
我們兩個都沒有吃晚飯,孟雪飛說她本來都要開飯了就被我給叫出來了,因此還被她媽媽罵了兩句,我感覺挺愧疚的,說什麼這頓飯我都得請客,以彌補她心靈的創傷和我內心的罪責。
“你看你說的,有那麼誇張嗎?”孟雪飛捂著嘴咯咯直笑,眼睛彎成了好看的月牙。
“當然了,要不是我你也不能被罵,說吧,吃什麼盡管提。”我無比闊綽地說。
孟雪飛將食指豎在下巴上,在果舒大街和愛民路的交彙處四處張望,做出一副努力思索的模樣,我也非常有耐心,她往哪裏瞅我就跟著往哪裏瞅。
“咱倆去吃麥當勞吧!”孟雪飛樂嗬嗬地指著馬路對麵的那家麥當勞說。
“行啊,正好我也挺長時間沒吃了,走吧。”我笑著說。
走進麥當勞,我倆要了一份雙人套餐,又額外要了兩杯熱果汁,在一個靠牆的位置坐了下來。折騰了一晚上,確實是餓了,我二話不說捧著漢堡直接開造。
“慢點兒吃,別噎到了。”孟雪飛咬著吸管,笑吟吟地提醒我說。
我笑著點點頭,在美女麵前還是注重一點兒形象為好,這也就是孟雪飛,換成盛夏那個死丫頭估計早就開始撅我了,這讓我的內心十分慶幸。我一邊吃一邊往旁邊瞧了瞧,現在來這裏的人不是很多,有一半的餐桌都是空著的,而且基本上坐在一起的都是一男一女,應該都是情侶,有這些人的襯托,我和孟雪飛坐在這裏貌似也並不突兀。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背後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我回頭一看,還把我嚇了一跳。
尼瑪,兩個鼻孔!
等等,好像不對,是張寧。
“我擦,哎呦我去。”我拍了拍受到驚嚇的小心髒,“怎麼是你啊。”
“嘿嘿,陽陽,太巧了哈。”張寧笑嗬嗬地說,好像絲毫沒發覺他嚇到了我。
這個一點兒都沒自覺性的玩意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