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打開免提的一瞬間,盛夏就在電話那頭的喊了起來。
“叔叔!焦陽給我發騷擾短信!”
臥槽!臥槽!臥槽!
你們知道那種七魂六魄都要被嚇散了的感覺嗎?當時給我嚇的手機好懸都摔掉地上!!
我趕緊手忙腳亂地把免提鍵摁了回去,這時候就聽見屋外我爸的聲音。
“怎麼回事兒陽陽,我怎麼聽見有女孩兒說話的動靜?”
“沒事兒爸,我就打個電話問個題!”我機智地回應了過去。
我把手機放到耳邊,從那邊傳來了盛夏哈哈哈的笑聲,還有在床上打滾的聲音。
“請問你爺爺不介意你這樣嗎?”我抽著嘴角低聲問道。
“哈哈哈,沒事兒,我家隔音好,我爺爺聽不到,哈哈。”盛夏依舊在不住的在笑。
“你咋這麼壞呢?”我氣笑著說。
“就壞了就壞了怎麼滴。”盛夏在電話那頭得意忘形地說。
我威脅道,“行啊,你等著明天的。”
盛夏也來勁兒了,拉硬似的說,“行,我等著!”
完事兒,我倆就掛掉了電話。掛下電話的那一刻我就虛了……明天,哼,等到明天我能咋的……
次日到學校以後我就跟沒事兒人似的,但是盛夏還有意無意地以眼神挑釁,不過我心理素質好啊,壓根兒就不理她這茬,上了早自習以後她忙著英語聽力,估計也就忘了。
下課的時候我問源子跟沒跟常婷婷聯絡,別讓她找翟思雨的麻煩。
“我昨晚回去就給她打電話了,她說沒打算找麻煩。”
“哦。”我點點頭,又問,“那你和常婷婷……”
源子聳了聳肩說,“就那麼著了唄,放心,我不會再刻意和她在一起了。”忽然,他眼睛亮了一下,看向我和小剛,“誒,晚上咱們去會會那個任博涵啊。”
我倆一聽就來了興致,我睜大眼睛答應說,“行啊,晚間食唄。”
“就咱仨?”小剛有些擔憂地問,“行嗎?”
源子拍了他肩膀一下,大咧咧地說,“嘿,有啥不行的,咱們又不是去找事兒的,有我在呢怕啥!”
這時候,張寧上廁所正好回來了,一看我們仨在商量事情立馬就湊了上來,賤兮兮地問,“哥哥們說啥呢,是不是商量晚上上哪兒吃飯呢?”
我仨一起錯愕地看向他,這小子猜的還挺準。
“咋的,你要一起來啊?”源子樂嗬嗬地問。
“行啊!”張寧一梗脖子就痛快地答應下來,“行行行,晚上一塊兒去啊!”然後就屁顛兒屁顛兒地進屋了。
“靠,你帶他幹啥啊?就他那破嘴巴不得給咱們搗亂啊!”我不滿意地對源子說。
源子嘿嘿笑了兩聲說,“沒事兒,我估計等到時候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我想了想,感覺他說得仿佛還挺有道理,便也就默許了。
剛要進屋的時候,恰巧翟思雨正好出來了,她看見我們微笑著點了點頭,就接著要往出走。
“小雨。”源子忽然叫住她,沒話找話似的說,“那個,化學筆記我看了,寫的很好,我就留著了啊。”
翟思雨停了下來,回過頭說,“你留著吧,本來就是給你寫的。”然後就走了。
源子還癡癡地望著翟思雨被光影分割的背影,我用胳膊肘杵了他一下才回過神來。
“行了,人家能跟你說話就不錯了。”我揶揄著說。
源子朝我翻了個白眼,率先進屋了。
下午最後一節自習下課以後,源子叫上了張寧,我們就一起出去了。
“去哪兒吃飯啊源哥?”張寧興致勃勃地問。
“小黑屋。”
張寧聽了這個名字更興奮了,驚呼道,“臥槽,一聽名字就好刺激啊,不愧是源哥,吃飯的地方都這麼牛逼!”
源子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應該是想詢問我為什麼這小子會有這麼異常的表現。
我笑著拍了拍張寧的肩膀說,“這小子平時看小黃書看多了,有什麼可奇怪的?”
張寧還不樂意上了,反駁說,“誰看小黃書了……啊,你說《金瓶梅》啊,陽陽這裏我得跟你強調一下,那是名著!不是黃書!”
我們哈哈哈笑著走出了人群熙熙攘攘的教學樓,明明一會兒就要和一群高三的混子們碰麵,卻一丁點兒的緊張感都沒有,當然張寧不算數,他根本不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
出了校門以後,我們四個就直奔對麵無牌營業的屋子裏去。剛一進屋,我就被席卷過來的煙霧嗆得咳嗽了好幾聲——這尼瑪簡直是仙境啊,不大點兒個屋子愣是被營造出了一種縹緲的感覺。
向裏走去,整間屋子的狀況也漸漸清晰開來,果不其然裏麵坐著的都是高三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