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程晰問孟雪飛。
“啊……”孟雪飛愣住了,壓根兒就沒想到程晰能過來,“那個……”
這時程晰往下一瞥,就明白怎麼回事兒了,以不容反駁的口吻說,“記下來。”
源子苦著一張臉,低聲哀求,“姐……”
程晰鳥都沒鳥他,掉頭就走。我想,這就是傳說中的大義滅親吧。
孟雪飛無奈在本子上記了一下,然後也走出去了,結果好像全班就我們這裏扣分了。
等學生會走了,源子轉過頭來,憤怒地質問道,“你大爺的,是不是你嗑的瓜子,嗑完還把皮子都踢我凳子下麵了?”
“沒有啊。”我扒瞎一點兒都不臉紅。
源子惱了,爬到我的桌子上就要揍我,我趕緊威脅他說,“晚上的事兒,晚上啊。”源子聽了一下子就痿了,直接滾回到了座位上。
我直起身子,得意洋洋地看著他,這種有恃無恐的感覺真尼瑪舒服,源子現在的表情就像吃了屎一樣難受,沒辦法,隻好吃了這個啞巴虧,灰溜溜地轉回去了。
盛夏回來的時候我又跟她鬧,不讓她進去,結果她故技重施,又要踹我,我就趕緊給她騰了地兒。
“非要跟老娘嘚瑟。”盛夏十分不屑地躥了進去。
我努著嘴,憤憤道,“幹啥這麼暴力啊,你這樣以後能嫁出去嗎?”
“要你管!”
“……”
突然,盛夏又神秘兮兮地小聲問我,“誒,源子凳子底下有瓜子皮扣分是不是你整的?”
我也低下了聲音,“你咋知道的?”
“廢話,我也是檢查的怎麼就不知道?”盛夏白了我一眼。
“啊,是我整的,咋的了?”我語氣中有些驕傲地說。
“你可真損。”
“我也不是故意的,誰叫你不備垃圾袋啊?”
盛夏瞪起眼睛,分貝也提高了,“啥?你還賴上我了?垃圾袋就在我書包裏,你自己不拿怪誰?”
我沒有底氣,弱弱地回了一句,“隨便翻你包多不好啊……”
盛夏被我氣笑了,“你偷摸在我包裏翻零食的時候還少嗎?這會兒你裝什麼大頭蒜?”
我捂著臉,不好意思道,“別說了,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我罪該萬死。”
盛夏一聽,樂嗬嗬地摸了摸我的頭。
“以後需要思想教育隨時和我說哈。”
我乖巧地點了點頭。
嗯,是,也就你能教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