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操場上,已經遠不像當初運動會那會兒熱鬧了,基本上在課間出來的學生都是在校舍樓下或者長亭附近分布居多,相反就顯得操場上冷清了不少。
學校不知道是為了省電還是怎麼的,連學校裏的路燈都少亮了一半。
唉,咱有啥說啥,這學校是真摳啊……
我和盛夏穿過操場,來到了一堆健身器械旁邊停下了腳步,源子和小剛也早就趕到了我們身邊。
十月的晚風已經有些開始發涼起來,但是輕輕從臉上拂過的時候,倒是蠻舒適的。
源子蹦上了單杠,隨意地做了幾個引體向上。
我指著源子揶揄著說,“喂喂,你倒是正手做啊!反手誰不會啊?”
源子也不做了,攀上單杠,兩隻胳膊盤起來撐在上麵,“你等我再練練,下回正手做給你看!”
盛夏抱著另一個單杠的一根立柱,樂嗬嗬地看著我們。
我不知怎的,就像嘴裏的炸藥引線被點燃了一樣,逮著誰就炸誰。我指著盛夏說,“你抱它幹嘛?不嫌髒嗎?校服不要啦!”
盛夏也不樂意了,反駁道,“我不抱它難道抱你嗎?”
這一下子我直接怔住了,源子和小剛也呆住了。
盛夏也意識到自己說的這話有些太那個了,連忙鬆開立柱,朝我擺著手慌慌張張地解釋說,“不,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理解錯了!”
由於燈沒有全開,健身器材這邊的光線有些暗淡,所以我看不清盛夏的臉色,不過我估計是紅的,因為我的臉也有些微微發燙。
奇怪,風不是涼的嗎?怎麼反而把我的臉吹熟了?
源子反應過來,連忙打起圓場,指責我說,“陽陽你怎麼回事兒?這嘴像個機關槍似的可哪瞎突突,能不能讓為兄省點兒心?”
我氣笑著衝上去要拽他下來。
“你是不是想死?!”
源子見勢不好,雙腿忙不迭地往上蹬。
“救命啊!救命啊!”
源子殺豬般振聾發聵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操場,我一邊拽一邊讓他不要再喊了。
我陰險地笑著說,“你叫啊,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於是源子拚命地大喊,“破喉嚨!破喉嚨!”
我也急了,“別他媽叫了!”
“那你別拽我!我害怕!”源子哭喪著個臉哀求。
我趕緊鬆開他連連向後退了幾步,試圖穩住源子的情緒,“好好好,我不拽你,你別嚷嚷了!OK?”
見我這樣,源子才消停了下來,繼續牢牢抱著單杠的橫梁嘿嘿嘿傻笑。盛夏和小剛就像被源子傳染了似的,也跟著在一旁傻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