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班級以後,班裏的同學們一看我進來,都不嗡嗡了,紛紛朝我行起了注目禮。
我看向邰然的座位,果然盛夏已經和他坐在一起了。我的心擰了一下,徑自朝她走了過去。來到盛夏身邊,我就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她瞅也不瞅我,隻是靠著椅背,把雜誌抵在桌沿上自顧自地看著。
可是我不相信她真能看得進去。
是邰然率先打破了這莫名的沉寂,他笑嗬嗬地對我說道,“陽陽,這段時間你們兩個都冷靜冷靜,等情緒都穩定的差不多了,再回去一起坐。”
盛夏突然偏頭看向他,“誰說我要回去了,我一直坐在這裏不行嗎?”
邰然錯愕了。
我聽了這話直咬牙,但是我一再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能再發火,不可以再發火。
“盛夏,別鬧了,回去吧。”我拽了拽她的衣袖,商量著說道。
不料盛夏一把掙脫開我,猛地抬頭,用嘲弄的表情對我說道,“回去?你說吼我就吼我,說罵我就罵我,現在說回去就讓我回去?我怎麼那麼賤啊?”
“你!”我一瞪起眼睛,坐在周圍的方圓和翟思雨連忙過來拉我。
“行了行了,你們都少說兩句。”方圓一邊把我往後拉一邊說道。
翟思雨囁嚅地說道,“焦陽,別這樣了,咱們以前多好啊。”
我甩開他們兩個,盯著盛夏問道,“你到底回不回去?”
盛夏這回看都不看我了,重重地說道,“滾。”
我無奈地笑了,“行,行啊,我要是再找你回去我就是孫子。”
源子和小剛一直站在講桌旁邊看著,我從他們兩個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聽到了歎息聲。
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晚自習的鈴聲也打響了。我旁邊現在坐的是邰然的同桌,張寧,這小子長得平淡無奇,最大的特點就是那兩個鼻孔,沒錯,就是大,再加上眼睛小,給人一種看人用鼻孔看的錯覺。至於為什麼一提換到我們這裏就那麼痛快,是因為他覺得我們在高一混得好,所以一直想要跟著我們耍,這不有這麼好的機會,可不得把握住嘛。
張寧趴在桌子上,一臉諂媚地笑著對我說道,“陽陽,以後咱倆就是同桌了,多多指教啊。”
我現在心情非常不好,根本不想和他扯犢子,隻是悶哼了一聲,就算是回應了,這小子貌似也挺識趣的,不吱聲了,拿出英語練習冊做了起來,我沒什麼事兒幹,想看看雜誌,一摸書桌堂才想起來這段時間的雜誌都是看盛夏的,這回她走了我也就沒得看了。
沒辦法,隻好趴桌子上睡覺了,正好這一下午折騰的也累了。
剛要睡著,就有人一頓搖我的胳膊,我惱火地爬了起來,眯著眼睛一看還給我嚇了一跳,居然是兩個鼻孔在盯著我。
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媽的,是張寧。
“幹啥啊,沒看見我在睡覺?”我不耐煩地說道。
張寧嘿嘿一樂,把英語練習冊挪了過來,指著一道選擇題問我選什麼。我笑了,居然還有人敢問我英語題?
我瞥了一眼,想都不想就說,“選C。”
張寧撓了撓頭,犯難地說道,“可是C我已經最先排除了啊,你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