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回過神來的我也走上前去,大咧咧地說道,“那咱們室內的可就有點兒慢了呀,源子他們人呢?”
我來到教室門口朝外巴望了一眼。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呢,源子和小剛正各自雙手提著拖布從走廊遠端緩緩走來。
看他倆這個架勢,像一人提著一把三八式步槍,我忍不住嗤嗤笑了兩聲。
我伸手招呼身後的盛夏過來,“你看他倆,像不像小鬼子進村掃蕩來了?”
我朝源子他倆的方向指了指,盛夏伸出腦袋一看,也咧嘴樂了出來。
這時源子和小剛已經走過來了,看著我倆這副模樣一臉的納悶。
“你倆樂啥呢?嘿嘿嘿的”源子提溜著眼睛來回狐疑地打量著我倆。
盛夏坦誠說道,“哦,焦陽說你倆提著拖布的樣子像小鬼子進村。”
“啥?!”源子和小剛截然暴怒,扔掉拖布就朝我撲了過來。
我一臉震驚地看著身邊兩手一攤佯裝無辜的盛夏——你就這麼隨隨便便把我賣了?!
結果我就被源子和小剛懟進了教室一陣蹂躪。
翟思雨此時也端著水盆回來,發現教室裏正上演如此“血腥”的一幕時一臉的錯愕。
“這是怎麼了?”翟思雨詫異地問盛夏。
盛夏兩手背在身後,煞有介事地回答道,“可能是源子和小剛實在看焦陽不順眼,就揍他一頓唄,你也知道,焦陽這人平時就挺欠揍的。”
“啊?那怎麼行!”翟思雨一點兒都不懷疑,信以為真地衝著裏麵喊道,“程澤源你快住手啊!”
“馬勒戈壁的,焦陽這孫子居然掏我襠!”源子一邊掐著我的脖子一邊罵道。
我捏著他的鼻子回道,“這不都是跟你學的嘛,你很正派是咋的?”
這時,小剛爬了過來,一個勁兒地用下巴蹭我的腦門兒。
“媽的,士可殺不可辱!”我極力掙紮,但是卻被源子這逼死死地摁著。
說實話,一個源子就夠我喝一壺的了,現在又算上小剛這個壯漢,我根本一點兒辦法沒有,隻能嘴上剛兩句。
怕我們鬧的時候不小心磕到桌腿上,盛夏和翟思雨還特地幫著把桌子椅子往後撤了撤,我就納了悶了,沒看到我是真不行了嘛,就不知道幫我拉拉這兩個不要命的?
終於,我徹底痿了,連連求饒道,“源哥,剛哥,我服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說不敢了就好使?”源子依然掐著我的脖子,咄咄逼人道。
我急了,瞪著眼睛問他,“臥槽,你還想咋的啊,做人留一線你懂不懂?”
源子看了小剛一眼,指著我說道,“看見沒,多虧我機智吧,這小子還是不服。”
小剛蹙起眉頭,“嗯?不服?”
於是,我再次遭到兩人慘無人道的蹂躪,又是頂我腦門兒,又是捏我鼻子的。
盛夏看我都翻白眼兒了,可能是良心發現,就過來象征性地勸了兩句。
“別整焦陽了,你看他都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