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一腦袋的問號,琢磨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
我哈哈一笑,說道,“啊,老喬是你找過來的?”
盛夏笑眯眯地點了點頭,“對啊,當時我就坐在那邊。”她給我們指了一下南邊靠窗戶的位置,正好是苗渺坐的地方,我們還和她打了個招呼,“我和苗渺一看不對勁兒,就趕緊出去找老師,結果就在食堂門口看到老喬了,我倆就說二樓有人打架,他就上去了。”
我們三個聽了,連連讚歎她這個事情幹得好。
源子豎起大拇指,笑道,“盛夏,多虧了你啊,要不然我們仨這回可就栽在這兒了。”
小剛雙手合十,也是一個勁地道謝。
確實,這回多虧有盛夏和苗渺,要不然……算了,不敢想。
“替我跟苗渺道個謝,我還得重新打個飯,就不過去了。”說完,我就站起身去窗口重新打飯。
回來的時候,剛才我們坐的這一桌居然已經空空如也。
我懵了,這是啥情況啊?!
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我偏頭往南邊一看——尼瑪,那倆犢子居然跟著盛夏去了她們那一桌,餐盤都帶走了,四個人坐在一起還有說有笑的!
罷了,我氣勢洶洶地端著餐盤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他們旁邊空著的桌子上,低頭默默地扒著飯。
四個人看到我,源子首先撓著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笑說,“哎呦,sorry啊陽陽,居然把你給忘了。”
我白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擦,打個飯撐死兩分鍾,你這就把我給忘了,唬弄鬼呐?
我抬頭看向苗渺,“謝了啊渺渺。”
苗渺笑了,擺擺手說,“客氣什麼,應該的。”
飯後,我們三個人去了趟廁所,二虎他們剛剛才吃了癟,估計也不可能馬上就來廁所蹲我們了。
想想心裏就泛起一陣苦澀,這上個廁所都得膽顫心驚的,這也就是我們心理素質好,要不誰能受得了這個。
源子一邊放著水一邊嘟囔著,“浩哥到底啥時候能回來啊。”
我安慰他說,“再等等吧,估計快了,他不會不管咱們的。”
“咱們還能撐住嗎?”小剛擔憂地問道。
我們三個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這的確是個問題,馮振宇的人已經開始變本加厲了,居然都搬上明麵兒來整我們,這次是因為盛夏和苗渺在,我們才逃過一劫,可是也不可能總指望兩個女生救我們,接下來還是要靠我們自己啊。
我歎了口氣,仿佛下定了決心一樣,。
“下次如果再撞見,就跟他們幹吧。”
源子和小剛看向我,一臉的不可置信,因為之前說忍的是我,現在說幹的也是我。
其實我也隻是一直在安慰自己罷了,我的承受能力也是有限度的。
“好!”源子提上褲子,堅定地說道,“與其被逼成喪家犬,倒不如痛快地幹一場,不就是上醫院躺幾天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想開了,突然感覺也沒什麼可憋屈的了,該要來的總歸是要麵對的。
抱歉了浩哥,我們真的已經撐得夠久了,別怪兄弟們沒有堅持住。
就在已經做好決定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是梁浩。我的腦袋嗡的一聲。
好像預感到我們已經到達了極限一般,這個電話仿佛神兵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