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文藝晚會表演期間,楊野和李兵兵等人在籃球場遭到了襲擊。
原來剛才走廊裏的那陣嘈亂,正是梁浩接到消息後匆忙趕往現場。而禮堂和籃球場之間隔著一座學工樓和一座科技樓,再加上在最裏麵,從禮堂裏出來的我們是肯定不知道那邊的情況的。
我們這邊十多個人遇襲,其中楊野,李兵兵等七人傷勢較重,正在醫院接受治療。
電話那頭,梁浩的聲音平靜,卻壓抑得可怕,可想而知此時他心中難以平複的怒火。
和他感同身受,聽完這些以後,我也氣得牙根直癢癢。
媽的,果然,是馮振宇下的黑手。
正如源子所說的,這貨就是個陰逼。
我問梁浩在哪家醫院,他說不用我過去,打電話主要是讓我們自己小心一些,別被馮振宇抓到空子。
“浩哥,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被馮振宇這麼搞,以梁浩的性格肯定是要很快出手還擊了,而且這一擊一定不會比馮振宇創我們的這一下輕。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隱約聽到了打火機點火的聲音。
“看來,一個月拿下高一的計劃要提前了。”
果然。
聽了這話,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雖然我們目前是缺兵少將的處境,但是,梁浩他既然這麼說出口,那就一定有他的想法,我們剩下的這些人能做的,就是全力配合他。
“好。”我重重地回答道。
我始終是一邊下樓一邊接著電話,源子和小剛一直在我身旁。等我掛下電話,把事情和他們兩人複述了一遍,二人均是無比震怒。
“浩哥說怎麼辦?”源子問道。
我歎了口氣,“別著急,聽浩哥的指示吧,他會有辦法的。”
小剛怒砸了一下牆壁,把周圍放學下樓的學生嚇了一跳。
“真他媽憋屈!”
誰也不會想到,軍訓末了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同時我也預感到,馮振宇在一中的日子也要到頭了。
開學的第一天,高二和高三的學生也和我們一起入學了,一群學長學姐嘰嘰喳喳的對我們高一學生穿的粉色短袖上衣指指點點,隱約還能聽見他們說“這是我見過最騷包的夏季校服了”。
嗬嗬,騷死你。我內心咒罵著。
快到教學樓的時候,看到馬臉男那幾個人正在大門口那邊大刺刺地杵著,看見我以後,齊齊對我投來陰惻惻的目光。我是不會相信在大庭廣眾之下他們敢對我動手的,所以毫無顧忌地以眼神回擊,然後就吹著口哨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
第一天所有的老師幾乎都沒有講什麼正課,大概都在概述自己的學科或者講一些前言之類的。
比如數學老師是一個中老年男士,估計再過幾年就要退休了的那種大齡老教師。他給我們簡單概述了下教科書上的前言,便開始給我們講起了數學的起源,哇啦哇啦一大堆,我們聽得雲裏霧裏。後來我也沒怎麼細聽,但是隱約還聽見了他講到了倉頡造字……
再比如生物老師,一個三十出頭的小老師。她跟我們講這門學科和生活都是息息相關的,學習的同時還能了解身邊的很多疾病是怎麼產生的。她邊說邊給我們用投影儀放映到大屏幕上,給我們簡單說了說大屏幕上這些圖片是什麼疾病,又是怎麼引起。
生物老師拿著數學老師的教具,在大屏幕下麵挨個給我們指,指到一張一個人的臉,眼睛瞪得老大的一張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