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你這可猜錯了……我是老板。”調酒師笑著說道。
“你是老板又為什麼不請個人?”我進來到現在也沒見一個服務生,好像除了這個自稱老板的調酒師外再也沒有其它服務人員了。
“沒辦法,你也看到了這裏的生意它的收入也隻能夠維持而已,不過再怎麼樣也是個老板不用在外麵看人臉色吃飯。”酒師帶著一個十分無奈的口吻說道。
“看你一進來就賣客人最便宜的威士忌,收益好那才有鬼呢~~~~”我好氣又好笑的道。
“也不是所有人我都賣威士忌的,隻是我的調酒很貴,不是一般人喝的。”調酒師輕搖了一下頭說道。
“哦?有多貴給我酒單看看……”心裏覺得這個調酒師也挺健談的便想,如果一兩百歐元一杯的話那自己是可以喝上一杯幫幫他的,結果他的酒單一拿出來頓時令我傻了眼心中大呼:“媽呀~~~~這不會是家黑店吧?”雖然一排三十多種的酒名裏我一個詞也看不懂,隻是這酒名看不懂這後麵的價錢我還是能認得的,結果我看到的最便宜的酒也要五千以上……
“看吧?我說過很貴……”調酒師似乎並不意外我的驚訝收回酒單後說道。
“這麼貴的酒會有人喝嗎?”我懷疑的道。
“會有的,我的酒不賣給沒有需要的人,隻要他有需要……就像威士忌我隻賣給你和他們,原因是因為你的需要的隻是借用酒精來麻醉自己……”他說著又為我倒上了一杯。
“酒精不是用來麻醉又能幹什麼?”我自嘲的一笑將酒一飲而盡。
“……”他不再多話了隻是淡淡的一笑將酒瓶子留下,他知道多說隻會讓專程來買醉的客人討厭,我接過酒瓶子就連灌了自己幾杯,那漫無目的的牛飲我本身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突然一個若有似無的聲音飄進我的耳中:“人之所以與禽獸不同,是因為人知道自己所要的和在做的是什麼。”
聲音明明是那個調酒師的聲音,可是當我看向調酒師時卻發現他正在給角落的一個客人送酒,看到兩人的距離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用那種低沉的聲音傳這麼遠的,可是我如果不是她難道是自己出現幻聽了?
“人之所以與禽獸不同,是因為人知道自己所要的和在做的是什麼。多好的一句話啊~~~~可是鄧吉你知道你在做的是什麼嗎?你想要的又是什麼?”杯子再次到了嘴邊那句話卻像那擺脫不掉的冤魂出現在我的腦中,也讓我不得不又一次麵對那顆零亂的心……其實梅麗莎的隱瞞根本不到那種不可原諒的地步,自己這樣一走是不是顯得太小氣了呢?半個月?!還有半個月自己就可以回國了?還是說一切隻是個引子?難道……想到這裏我的身體便頓時感到一陣惡寒,冷的讓我發抖就連心也是。心中的寒冷讓我的血液也仿佛已經凍結,這一刻我才發現自己一直在等待著一個借口,隻是這個借口來得是那麼的牽強可笑……想到這裏我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起來,我知道自己的酒量一向不好,可是卻沒有想到威士忌的後勁會這麼大的。
黑暗之中,無盡黑暗之中我隱約感覺到有人在叫我,突然一絲光亮破開黑暗,一個背對著光的身影正在推搖著我,強光刺目叫我忍不住用手去隔擋……
“先生先生,我們打烊了……”調酒師推著我。
“嗯?對不起,現在幾點了?”我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問道同時回想起昨晚自己醉倒在了吧台上,此時此刻的自己依然是趴在吧台上,想來一定是趴了一個晚上。
“早上八點了先生,你可以回家嗎?還是我給你找輛車?”調酒師關切的問道。
“沒事……我可以。”雖然還有些頭重腳輕的但是沒到要人找車的地步。“哦~~~多少錢?”
“一百五十元先生。”
“給你,你的酒很夠勁啊!!”雖然有點懷疑他在酒裏下了藥,可是畢竟自己沒有不對的地方也不好說些什麼。
“嗬嗬~~~~那是,我的酒可是不摻水的。”調酒師似聽不懂我的話裏有話,全然把它當成了誇獎。
“……”隻是回他淡淡的一笑便轉身離開了隻是才出了酒吧門口,那個低沉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如果放手可以令她幸福,你還猶豫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