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XXX年‘年度最佳發型師’大獎的是……嗬嗬~~~~很緊張對不對?這個人的名字今天我聽得次數太多了,看來他注定是今天的最大贏家……來自中國的鄧吉,恭喜他……”凱文.道格拉斯頑皮的再次在中除停頓,不過這回沒有人再理他……等他說完之後會場裏響震耳欲聾的掌聲。
熱烈的掌聲讓人耳鳴,但此刻在我的心中卻是一片無聲的世界,手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手冒著星汗,雙腳發抖……雖然已經沒有了之前沒用的表現,可是卻不代表著它所給我帶來的衝擊會少到哪兒去。此刻的我仿佛身陷一個無聲的世界,看到身邊的人在鼓掌,看到身邊的人在對我張嘴,可是卻始終聽不到半點聲響……我放下了手上的兩個獎杯,看似從容的拉了拉身上借來的阿瑪尼西服走向領獎台。
耳中不再是無聲的世界,至少我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至少我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沒有了前兩個小獎所帶來的彷徨與無措,走在過道的我每邁出一步就像是邁進一段回憶。當年幼的自己拿父親閃亮的剪刀充滿誌氣的要當個和父親一樣的理發師時,得到的卻是母親的責罵,母親說什麼不好當當個理發的沒出息,而被罵的父親側在默默的年頭他的報紙沒有回話……當時的我認為父親是懦弱,但是事後他卻對我說:“想要維持一個家庭的幸福我們就必需維持它和諧的氣氛,一個大男人根本沒必要跟一個女人去吵,就算吵贏了也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當時的我雖然年幼,但卻永遠也忘記不了父親看報紙時的淡漠與事後的激動……長大之後我才明白那是一種來自於中國傳統情結的感動,我們比較習慣把他稱之為‘子承父業’。
今天我拿著父親的剪刀以一個理發師的身份走到了屬於它的世界的頂點,但是這一份榮譽父親已經看不到……在我十歲的那一年他‘走’了,雖然直到現在我還弄不清他得的是什麼病,可我知道那一場病讓我們家除了房子以外的東西能賣的都賣了,然而這場注定了是一場必輸的賭局,父親還是‘走’了也帶走了他積累下來的一生積蓄讓我們一家陷入了困境,但母親畢竟是個堅強的女子,她獨力撐起了這個家。
也許也正因為家裏的原因在中學畢業後我就沒有再進學,或許是天生身上流淌著理發師的血液我離開了學校後就進了發廊當‘小工’,也許你會奇怪小工一向是女的怎麼會讓男的來做?那是因為我的工錢隻有別人的一半,而且請我還相當於請了一個雜工和一個廚師……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會做飯這其實一點也不奇怪,再說我還沒有成年,那隻有工作挑我的份沒有我挑工作的可能……有時候人生就像阿甘說的那樣,你永遠不會知道下一顆巧克力的味道……也永遠不會知道幸運的女神會何時給與你擁抱,也不知道她會在什麼時候離你而去。
能來到法國巴黎是個意外,也是一個機遇……在這個浪漫之都充滿時尚氣息的地方我知道我的構想,我的夢都可能有機會在這裏達成……
終於來到了階梯前我停下看了一旁讓上台人員整理衣冠的大鏡子一眼,實在很難想像十個小時前的人和鏡中意氣風發的人會是同一個人,試想十個小時之前自己還頹廢的像爛泥一樣。
就在一個星期之前我就一再懷疑幸運的女神已經拋棄了自己,三年又零六個月的運氣已經完結,因為我在路上遇到了我的女朋友……他鄉異國遇情人本該是一個值得開心的事,但是問題是她正親熱的摟著一個很明顯就是二世祖的年輕男人(注:全屬主角個人觀點,與那人無關。)。而更該死的是兩人是一撞正著,讓我想逃避的機會也沒有……在那一刹那我深深的體會到了阿杜大哥的那首歌,歌詞就是一句:我應該爬在車底,而不是坐在車裏年頭你們有多甜蜜……
“星雨!!”
“阿吉?!”兩人的聲音不約而同的響起。星雨身過的二世主一皺眉頭一臉不高興的部首:“星雨,他是誰啊?怎麼沒聽說你在法國也有朋友……”
“哦~~~~他是我的‘前’男友……”星雨像擔心男人生氣一樣急忙解釋道,由其在那個‘前’字上加了重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