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君氣得叉腰,“要是換成是你當年的奶奶,你奶奶連家門都不會讓她進,肖柏,我都是為了你,你找這麼個女人一輩子都要被她騎在頭上”。
“我願意她騎著我過一輩子”。
“她有什麼好的”?利君怒道。
“她有什麼不好的,您跟我說”,肖柏拍著自己胸膛問。
利君一愣,這個問題紀婉笙也問過她,“她身體不好,我看脾氣也不好,一天到晚屁都不放一個,我看她一天到晚寸步不離的粘著你,來我們家後,除了洗澡的時候你說你們有分開過嗎,她連葛翹的一半都不如”。
肖柏五髒六腑都差點氣炸了,他第一次這麼深刻的認識到自己母親這麼的不可理喻,“您錯了,是我寸步不離的跟著她,我看到您不喜歡她,我怕她尷尬,別跟我提葛翹,葛翹在我眼裏連她一根頭發都不如”。
“我還覺得她連葛翹一根頭發都不如呢”,利君反唇相譏。
肖柏憋著一肚子火,肖爸看這陣仗要大吵起來,夾著煙試圖製止,“你們兩個有話好好說,都是一家人,別說話像吵架一樣”。
“爸,您說說看”,肖柏轉向肖爸:“您覺得媽說得對、做得對嗎”?
利君站在肖爸前頭,“我告訴你,你爸也不喜歡紀婉笙,你奶奶、叔叔、嬸嬸也不是很讚同”。
“您天天跟他們抱怨,說三道四,一點芝麻大的事都放大成了花生米大,對的也被您說成了錯的,他們是外人,當然容易受您影響”,肖柏轉身返回自己臥室,他把櫃子裏箱子拖出來,好在這次回來帶的衣服也不多,他快速的折疊了幾件衣服進去,利君走到門口越發生氣的斥道:“怎麼,現在人大了,翅膀硬了,說你兩句就要走是吧,現在春節都還沒過,肖柏,你也趕走,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
“我想跟您好好溝通,但我發現沒法溝通,我早跟您說過,紀婉笙這個人我必須要娶,我這輩子也就愛她一個人,住在這個家,我沒辦法忍受我自己的母親總是詆毀我自己喜歡的人”,肖柏把電腦也扔進去,合上行李箱飛快的提著出門。
肖爸板著臉道:“肖柏,你是我們家獨生子,你媽疼你的緊,她要不是特別不喜歡,也不會這麼反對,你非要為了一個外人跟父母吵嗎”?
“我不吵啊,所以我走”,肖柏開門,不管後麵利君生氣的罵聲,他直接走消防通道,走到下麵幾層,才坐電梯下去。
到停車場後,他把箱子扔進去,在車裏抽了一根煙,又打電話給吳於輝出來吃中飯,心情不好,又開了兩瓶酒。
“這…這確實是你爸媽沒見識”,吳於輝喝了一瓶小酒,臉色泛紅微醺著說道:“你不知道,你女朋友的身份被新聞媒體揭露出來,我們當時那會兒同學別提有多羨慕你,找了紀婉笙,你這輩子就算不奮鬥、不打拚,每天都隻要做家裏花錢花一輩子估計都花不完…”。
“我娶紀婉笙跟她身份沒半毛錢關係,我就是喜歡她這個人,打第一眼起就一見鍾情”,肖柏不喜歡別人總是扯到紀婉笙身上去,“於輝,別人不了解說說也就算了,可你是我兄弟,你懂我的”。
“我懂,真愛嗎”,吳於輝笑著擺手,“不過你小子還是有福氣啊,你爸媽不同意就不同意唄,一不做二不休先娶了再說,你的心意紀婉笙肯定是懂的”。
“我是這麼想,可要結婚了我父母不來,在婉笙媽的心裏印象又會大打折扣,她媽本來就不大看得起我”,肖柏歎氣,“我一直以為結婚這種事隻要真心相愛就行了,可我忽略了我爸媽,他們簡直說的太難聽了”。
“我爸媽也常常說的很難聽啦,別想了,來來來”,吳於輝舉杯。
肖柏喝的幾分醉意下午回了公寓睡覺。
翌日,利遠集團開早會,他爬起來趕過去,碰到公司不少熟人都在問他年會沒來的事。
會議上,利徹遠隻是簡單的提了下退位的事情,之前公司的人都隻是聽到風聲,但這次親口聽利徹遠說出來,公司上下一片震動,不過利徹遠也沒多說,具體的事宜還要到三月份再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