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應該去幫忙嗎”,肖柏說:“李奶奶多大年紀了,院子裏摔倒怎麼辦”?
荔枝和栗子對視了眼,躊躇說道:“那不是更應該叔叔你去嗎,叔叔你力氣大,個子高,掃雪肯定比我們還厲害”。
肖柏吃癟,懶得跟這兩個鬼精靈爭了,“喂,你們占了床也就算了,是不是要留個位置給叔叔啊”。
“算了,別睡了,我也要起來了”,這畢竟是別人家,紀婉笙笑著坐了起來。
“哇,阿姨,你這裏也是被蚊子咬過嗎”?栗子忽然指著紀婉笙的鎖骨處說。
紀婉笙低頭一看,是肖柏昨晚留下來的吻痕,她臉紅了紅,隻得點頭,“是,被蚊子咬了”。
“我們家蚊子蚊子好像蠻大的,咬的挺重”,栗子小腦瓜子很是苦惱和擔憂,“我媽也經常被蚊子咬,不過我和荔枝、安安就從來都沒被蚊子咬過,我問李奶奶被咬過沒,她說那種蚊子隻咬大人的,太可怕了”。
肖柏“撲哧”一笑,還真是隻咬大人的蚊子。
紀婉笙耳根發熱,一刻也不想以這副模樣在小孩子麵前多呆,“肖柏,你看好她們,我去洗臉”。
她順道在浴室裏換好衣服,出來時又陪著孩子們在床上鬧了會兒,直到要吃早餐時,才拉著孩子們走出去。
早餐吃的是麵條、餃子,又煮的、煎的、蒸的,紀婉笙比較喜歡吃從沒吃過的煎餃。
“親愛的爹地、媽咪,你們兩個懶鬼,總算起來了”,最傲嬌的荔枝突然舉起筷子衝紀婉笙身後說。
“我在樓上喂你弟弟喝奶”,簡汀微笑著跟紀婉笙打招呼,“睡得還好嗎”?
紀婉笙點了點頭,栗子突然高聲說道:“媽媽,我們家的蚊子太過分了,阿姨也被蚊子咬了,咬的跟媽媽以前一樣重,這裏,都紅了”。
她指了指鎖骨上。
桌子上詭異的安靜了下,紀婉笙無地自容的把頭往碗裏壓低了幾分,簡汀艱難的扯了扯唇,“是…嗎”?
“媽媽,我覺得必須多買點驅蚊劑”,栗子鄭重的握起小拳頭,“媽媽,你昨天有沒有被蚊子咬”。
“…沒有”,簡汀眼珠子亂轉的飛快給利徹遠使了個眼色。
利徹遠板著臉道:“快點吃早餐,不要一大早的就說蚊子蚊子,晚點我會去買驅蚊藥水的,你少操這點閑心”。
栗子委屈了,她分明是為大家著想嗎,爸爸還怪她,哼。
早飯後,簡汀挽留他們再呆一天,不過紀婉笙覺得總是呆別人家也不大好,還是和肖柏離開了利家別墅。
時間也還早,肖柏沒急著回去,先和她去了趟別墅,裏麵到處都是垃圾,隻是鋪好了地板,還有很多地方都沒弄,紀婉笙也隻是陪著他大致看了圈。
中午,她和肖柏兩個高中好朋友一塊吃飯,下午,肖柏陪著她在咖啡廳裏小坐了會兒,中間,利君打了個電話過來,“你們今天晚上還回不回來吃飯”?
“吃飯啊,肯定吃”,肖柏說。
“我還以為你都不打算回來了”,利君冷笑,“平時一年到頭要見你一回難,過春節難得回來一趟也要在外頭睡”。
“我又不是在外人家睡,是在姨媽家”,肖柏壓低聲音,“不是跟您說了嗎,在表哥家喝多了,就睡他們家了”。
“行了,我不跟你說了,越說越氣”,利君撩了電話。
身旁的紀婉笙品嚐了一口苦澀的咖啡後,說道:“我打算明天回歐洲去,Quila打了我電話,公司有些事情”。
肖柏一愣,趕緊放下手機,皺眉,“什麼事情,當時不是說好了嗎,休半個月的假,這才幾天”。
“我之前不是在醫院住了幾天嗎,後來直接跟你來這邊了,有些事都是由Quila交代的,但畢竟不清不楚,反正明天也六號了,你們公司不也是要開始上班了嗎,聽說你要接受利遠集團的事物了,年初應該有很多事才對”,紀婉笙沒有抬頭,隻是靜靜凝視著杯中暗黑色的液體。
肖柏注視了她一會兒,不發一言的把杯中剩下的咖啡喝完,苦的他五髒六腑都難受。
“好啦,等你忙完我再來這邊找你”,紀婉笙覆上他手背。
“婉笙,是不是因為媽的關係…”,肖柏忽然抬頭苦澀的說:“其實我能感覺的出你不喜歡住在我們家,你放心吧,我工作調回康城後,也不會住在自己家裏,我會搬出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