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後,他親自在公司裏指定的司機就過來了,司機叫趙衝,年齡也不大,三十多歲,不過長相普普通通,也有話可說,肖柏就是看中他這單才叫他過來,就算隻是個司機能陪紀婉笙說說話也是好的。
“婉笙,你上午買完書後我讓你趙衝送你來公司陪我吃飯,你啊,可別又像昨天一樣不接我電話啊”,肖柏上班時左叮嚀右囑咐,末了,又將趙衝仔細叮囑了一遍。
上午,肖柏在公司忙裏抽閑給肖蘭茜打了通電話:“最近工作的還如何啊”?
“就那樣吧,就是研究院裏那幫老家夥挺討人厭的,仗著自己年紀大倚老賣老,本事也就那樣”,肖蘭茜不爽的抱怨。
“其實我打你電話就是想跟問你個事”,肖柏沉吟的說:“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精神有些毛病,也有在治療、吃藥,但這情況時好時壞的”。
“怎麼個時好時壞,你說說看”,肖蘭茜說:“要不你讓我給你拿朋友見一麵”。
“這倒不用,我就是問問你”,肖柏抓了抓後腦勺,“其實她平時挺好的,就是有時候責備兩句情緒就變得很激動,有時候還會咬人…”。
“咬的重嗎”?
“還好吧”,肖柏看了看時貼著創口貼的手背,“咬出了血”。
“平時又吃藥嗎”?
“吃了”。
“吃了還會這樣那病情也有點嚴重了啊”,肖蘭茜說道:“再說說一些情況吧”。
“其實隻要順著她點,倒也挺正常的,其餘的就是失眠、不喜歡說話、性格有點孤僻,遇到一些她不喜歡的事情緒會變得很激動”,肖柏也很苦惱,他能說的也隻有這些,畢竟跟紀婉笙和好的並不久,並且還是有限。
“她平時吃的是中藥還是西藥”?肖蘭茜問。
“西藥”。
肖蘭茜又問:“你那個朋友有喜歡的人嗎”?
肖柏又撓撓鼻子,“這個也要知道嗎”?
“當然”。
“有,肯定有的”,肖柏點著頭,就是他自己。
“有正常的性生活嗎”?
“咳,這個也要知道”?肖柏有點鬱悶。
“一個有精神病的人,要麼那方麵需求冷淡,要麼那方麵濃烈”,肖蘭茜說。
肖柏苦惱了,這個還真不知道怎麼說,“…比以前要濃烈些”,自己作為當事人還是感受的比較清楚,四年前兩人來個兩次她就扛不住了,現在來上三四次有時候她反應還是很強烈,昨天晚上他還爬起來換了一次床單,不過他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肖蘭茜“嗬嗬”笑了兩聲,“你朋友應該患的是情感性精神病,順便說一句,這個朋友應該是女人吧,還是你現在這個女朋友”?
肖柏咬牙,“肖蘭茜”?
“不然那種事你怎麼都清清楚楚的,當然,也有可能那個人是你兄弟啦,不過要是兄弟你幹嘛回答的那麼磨磨蹭蹭”,肖蘭茜頓了頓正色道:“表哥,不是我說,如果你找個有這種病情的女人可是會很麻煩的,你隻能順著她,而且對方極度缺乏安全感、患得患失,你隻能小心翼翼照看著,就像照看一個剛出生的小孩一樣,不過,也許會比這更累,而且對方一旦感情投入的越多,就越奢望從你身上的得到的越多,一旦你褪去了,她就會控製不住自己情緒,嚴重的會做出傷害自己的舉動,更嚴重的會連對方也傷害,我以前在巴黎讀書時,我們老師跟我們說過一起同樣病情的案例,不過對方已經是十分嚴重型的人格分裂了,後來因為她丈夫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她直接把他丈夫給殺了,還剖開了他丈夫的肚子,取出心髒剁碎了煮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