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好好坐著嗎”,紀婉笙大腿也變得癢癢的。
“哎,你記不記得有次在巴黎公寓,晚上我也是這樣躺在你大腿上睡著的啊”,肖柏滿臉幸福笑容的揚起臉來,“那次你還來大姨媽呢,我聞到了你身上的衛生棉味道”。
紀婉笙一怔,低頭看著大腿上眼神明亮的男人,藏在內心深處的軟殼被撥開了一塊殼般,怎麼會不記得,那天晚上本來很恬靜,她看書,他躺著睡覺,弄得她大腿動都不大敢動,怕吵醒他,可惜後來李路煬過來了。
想想那些日子,緊張害怕中也是有很多甜蜜的。
“那時候做什麼都要偷偷摸摸的,現在多好啊,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了,對不對”?肖柏聲音純淨溫潤的沒有一絲雜質,連眼神亦是如此,“我想跟你去哪約會就去哪,我想在哪裏親你就可以在哪親你,我想在你家呆到多晚就呆多晚,我們自由自在的”。
“自由自在的”?紀婉心髒被狠狠觸動了一下,“我可以自由自在嗎”?
一直以來她都是被束縛的,等自由的那一天她還是不敢相信,總覺得這一切像在做夢一樣。
她的手不自覺的微微顫抖,肖柏握著放在唇邊親了親,“當然可以,你現在就很自由了啊,你已經是公司董事長了,再沒有人盯你了,可以跟你喜歡的人在一起,去喜歡的地方,做喜歡的事,你看現在我這樣挨著你,你的司機也不會跟你媽去彙報你的情況了”。
“是嗎”?她喃喃,神情觸動的望著窗外。
“嗯,是這樣的”。
這兩個人已經陷入他們的世界了,前麵的司機無奈的再次尷尬提醒:“紀董,您還沒有回答我問題呢,要不要找個地方吃飯”?
“隨便找個路邊餐廳吃個飯吧”,紀婉笙也終於想了起來。
司機很快找了一家好停車位的小餐廳,紀婉笙和肖柏一桌,司機則坐在門口的桌上。
肖柏點了一份海鮮飯,她點的是意大利麵。
他飯差不多快吃完時,她已經停下用餐了,麵隻吃了一點點,生蠔湯汁喝了一點點。
“你吃的也太少了吧”,肖柏皺眉。
“吃不下了”,紀婉笙露出嫌惡的光芒,拿紙擦了擦嘴巴。
肖柏眨了眨眼,也沒勉強她,“算了,我回去我給你熬個粥吧”。
紀婉笙想到他早上熬的粥,沒做聲。
晚間的拍賣會在米蘭一家博物館舉行,來的皆是非富即貴的世界富豪,肖柏和紀婉笙一道進去時,離拍賣會還有五分鍾,有不少人都向兩人投來目光,有些人眼神古怪。
肖柏低聲問道:“這些人你都認識嗎”?
“有幾個認識,有些不認識”,紀婉笙輕聲朝望向她的人一一頷首,“今天這裏有拍賣很多有收藏價值的產品,也有些人都是慕名從美國、加拿大過來,意大利的本地人並不多”。
“噢”,肖柏恍然,裏麵隻有四五個中國人,其餘的人他皆是陌生的,但能參加這場拍賣的定然都是非常有錢的,這個世界上其實很多真正有錢人都是低調的不會上新聞和網絡。
“婉笙,你也來了”,一名三十多歲的白種女人微笑的走過來,肖柏端詳了她樣貌,金色的長發,五官挺立體漂亮的,可惜就是臉上有不少雀斑,不過從她的衣著和手裏的銀色包包,似乎是一位有錢的氣質名媛。
他打量對方時,女人也詫異的看著他,“這位是…”。
紀婉笙猶豫了下,肖柏已經握住她手,微笑的用英語說:“男朋友”。
女人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古怪了,“是嗎,婉笙,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交男朋友了,也不告訴我,太不夠朋友了”。
“前陣子”,肖柏一點也不在乎她話裏的另一層意思,繼續用燦然的笑容問:“婉笙,你不介紹一下嗎”?
“紗林.夏”,紀婉笙簡單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