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肖柏瞪大雙眼,前麵正好堵車,他反映稍微遲鈍了點,一腳用力踩下刹車,兩人身體都往前傾,他猶不敢相信,“你在說什麼,上次我在上海見到她都好好的”。
“如果在沒有受刺激的情況下她平時藥物維持的還算可以”,宋傾月苦笑,“她最開始得的是抑鬱症,後來情況慢慢的越來越嚴重,精神方麵的思維、情感、意誌和行為都出現了問題,她變得偏執又容易發怒、多疑、敏感,最令人擔憂的是經常會出現一些妄想症狀,她的病情現在隻有公司的秘書和助手知道,但是她的心理醫師跟我說如果她的心裏狀況沒有好轉遲早是需要住院治療的”。
“為什麼會這個樣子”?前麵綠燈亮了,肖柏震驚的甚至忘了開車,直到後麵有人叫罵,他勉強發動車子,但腦子裏已經震驚的一團亂麻。
“可能是她過的太壓抑了”,宋傾月擰眉,吐口氣,“你離開歐洲後,婉笙沒多久就結婚了,這根本是因為一場為家族利益而結的婚,她心裏並不開心,而且每天要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朝夕相處,她內心也很痛苦,再加上李路煬和歐陽英因為你和婉笙的事後,對她完全沒有信用感,他們兩個更是無孔不入的將她盯得死死的,你知道的,她媽媽以前就喜歡讓人每天彙報婉笙的行蹤,但這遠遠不能跟她後來的盯梢相比,她幾乎沒有任何的自由,李路煬和她媽甚至都不允許她跟我見麵,她每天隻能固定的去上班,和她家人同意的朋友去見麵,最初她會經常打電話跟我訴說,最開始我會開導她,後來聽得多了,我自己也沒什麼耐心,她也明白我不是很想聽,就也很少跟我說這方麵的事,這一方麵是我的失誤,我當時工作也太忙,沒有去想過她的感受,甚至我忽略了她平時能說真心話的隻有我一個,等我意識到時她已經患上了抑鬱症,最開始她的家人找心理醫生輔導她,可反而刺激了她的病情,沒多久她就性格大變,變得心狠手辣,精心布局的把盯梢她的人清除掉、排除異己,為了讓董事會的人會同意她做董事長的位置,幾乎不擇手段,坐上董事位置後,她確實也做的不錯,先是拉攏美國公司投資兩千億,然後踢走了李路煬,是她提出的離婚,開始李路煬不同意,但後來實在耗不過她便離了婚,我們原先想著她的病情或許離婚後會好點,但並沒有,她還是非常恐懼會回到以前的生活,心裏醫生說最擔心的是她因為恐懼會做出一些不好的舉動,尤其是對她母親會不利,到時候她的人格就真的分裂了”。
肖柏呆若木雞,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有點發抖。
“李路煬怎麼能用那種方式來監視她,是個人都會受不了”,肖柏很氣憤。
“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人了任何信任感,那樣的婚姻我認為應該早點結束,拖了四年隻會讓彼此更累”,宋傾月眼底有心疼,“但是婉笙的媽媽卻並不能理解她,反倒往婉笙現在很憎恨她母親,現在的她十分的偏執,常常需要用藥物來控製情緒”。
“那她媽知道她的病情嗎”?肖柏問。
“還不知道”,宋傾月搖頭,“她的心理醫生說過婉笙十分害怕別人知道她的病情,而且她並不信任她的母親,我這來來找你,也是希望你能幫幫她,當然是在你願意幫助和還沒有忘掉她的前提下,如果你已經不喜歡了就忘掉剛才我說的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要說出去”。
“我”?肖柏眼不經意的暗了暗,聲音低啞,“我還能做什麼,她已經不喜歡我了,她甚至都不願意再接近我,我的靠近說不定反而會刺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