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不禮貌了”,薑碧雯“嘖嘖”的搖頭,“人家可是特地過來探望你的,你看其它的那些個人哪像我這般”。
肖柏冷笑。
“其實你不在我還挺寂寞的”,薑碧雯點煙,輕吐口氣,“對了,後來我有見到過紀婉笙噢”。
肖柏一震,目光緊盯著她。
“是在她的婚禮上”,薑碧雯慢悠悠的說:“她和李路煬的婚禮我去了,在愛丁堡的一座城堡裏,我還是頭一回參加那麼盛大的婚禮,聽說李路煬的父母直接在普羅旺斯送了一棟莊園給他們夫妻倆做婚房,新娘特別的美麗,也很幸福,我還拍了照片,你要看看嗎…”?
肖柏猛地起身,嘴唇因為過度的痛苦而抽動。
“還是這麼傷心啊”,薑碧雯唏噓:“這樣的婚姻多少女人羨慕不來,肖總監,你跟李路煬差的不止是一條河寬的距離,簡直就像中國到歐洲那麼遠的距離”。
“你走”,肖柏指著外麵,“如果你隻想要來奚落我,看看我狼狽的樣子,你成功了”。
“行,那我也就不打攪你了,下次大概要過年才能回來了,我會給你帶禮物的,肖總監,再見”,薑碧雯優雅的起身,轉身走出辦公室時,裏麵突然傳來“啪砰”的摔東西聲。
部門的同事都下意識的抬頭看向薑碧雯,她拂了拂長發,嘴角掛著愉悅的笑容離開了部門。
“到底…怎麼回事啊,她是誰啊”?葛翹還是第一次聽到肖柏發那麼大脾氣,心驚膽顫的問旁邊的同事。
“薑董的女兒薑碧雯,聽說啊就是她接替了肖總監在歐洲的職務,這次怕是過來揚武耀威的,肖總監大概是被他刺激到了”,同事廖敦壓低聲音說。
眾人恍然。
還不到五點,肖柏就拿上了外套衝出了辦公室。
部門康總經理立即把這件事彙報利徹遠,利徹遠聽了麵沉如冰。
晚上八點,他又接到邵晉濤電話:“喂,你要來勸勸肖柏才行啊,他已經在這裏喝了兩個小時的酒了”。
“你先勸著點,我就過來”,利徹遠讓司機送他過去,酒吧裏,肖柏趴在桌麵上,旁邊已經數不清有多少個空酒瓶了。
利徹遠歎口氣坐到他旁邊,肖柏啞著嗓子低低問道:“她真的已經結婚了嗎”?
“是啊,結了一個多月了,我怕你受刺激,就沒告訴你”,利徹遠麵色複雜,“你要喝,我不攔你,這已經是成定居的事情了,你還是要開始你的新生活,你今天就算醉死在這裏,也已經是你一個人的事情,紀婉笙也不會知道”。
肖柏抬起頭來,一拳狠狠的砸到桌麵上。
“你不要管我了,我不會有事的”,他說完踉踉蹌蹌的離開了酒吧。
“唉,情之一字太傷人啊”,邵晉濤一副感慨萬千的表情湊過來。
“你一個萬花叢中過的人懂什麼”,利徹遠不耐煩的推開他那張花心的大臉。
“我不懂,但是這酒單還沒買啊”,邵晉濤伸手,“給錢”。
利徹遠好想把他踹飛。
第二天、第三天他都聯係不上肖柏,也完全不知道他去哪裏了,直到星期一,他內線下去直接讓肖柏上來。
不到七分鍾,肖柏便出現在辦公室裏,神色憔悴,但比他之前見的還是要好多了。
“你…這幾天去哪裏了,家裏人都挺擔心你的,你爸媽打電話過來,我跟他們說你是替我去辦差事去了”,利徹遠歎氣的問。
“隻是去附近散了散心,也沒去哪裏”,肖柏語氣雖然低落但也比那天晚上要好多了。
“要是堅持不下去,就放個假”,利徹遠到底能體諒他的心情。
“用不著的,反正日子還是要過”,肖柏清秀的臉上掠過絲悲哀,“該過去的也還是要過去,我以後都會好好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