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永遠這樣就好了…”,不知過去了多久,肖柏突然咕噥的說了句。
她怔住,早上歐陽英的話再次浮現在腦海裏。
大概,很難永遠這樣吧…。
“叮鈴、叮鈴”。
樓下門鈴突兀的就像大石頭扔進了湖裏。
昏昏欲睡的肖柏猛地坐起,“這麼晚是誰”?
紀婉笙放下書,臉上也有絲慌張,“你呆樓上,別下來,我去看看”。
她穿上鞋快速下樓,往貓眼裏一看,竟然是李路煬。
心髒幾乎跳到了嗓子眼。
她萬萬沒想到李路煬會突然來了巴黎,絕對不能讓他知道肖柏在,她掃了眼,飛快的把門前的一雙男士鞋塞進最上麵的櫃子裏,深吸口氣,打開門。
李路煬手抵在門沿上,臉色陰沉沉的,“你在做什麼,為什麼這麼久都沒開門”。
“我剛才睡了”,紀婉笙淡淡的說。
李路煬看了下她衣著,皺眉跨進去徑自找拖鞋換。
“你這麼晚來想幹嘛”?紀婉笙看他舉動,心裏微微著急,“已經很晚了,我要睡了”。
“我是你未婚夫,今天晚上留宿在這裏不是很正常嗎”?李路煬看向她的眸色暗沉了許多,“你說我不夠關心你,我是為了你特意大老遠的從米蘭過來的,你知不知道今天下午你丟開秘書突然之間回了巴黎,電話也不接,我們大家有多著急”。
“我是個活生生的人,想去哪裏什麼時候走我自己有主觀意識,我不需要事事都問過你們”,紀婉笙挺直身子與他目光相對,她現在隻想他快點離開。
“你現在還是在情緒之中我可以理解”,李路煬穿上鞋子走進客廳裏,他目光落在茶幾上一個白色的水杯上,他記得紀婉笙的水杯不是這個,“家裏來過客人”?
“之前宋傾月來過”,紀婉笙心裏一緊,聲音很平靜。
“你跟她最近走的很近”,李路煬蹙眉,“其實你可以多試著跟你其她朋友多接觸接觸”。
“你應該比誰都明白為什麼我現在很少跟以前那些朋友玩了”,紀婉笙心生憤怒,“你回去睡吧,我今天想一個人安靜會兒”。
李路煬眼神變得複雜,“我聽說…聽說你媽下午打了你”。
“這是拜誰所賜,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提起那一巴掌,紀婉笙更是火冒三丈,從小到大,她幾乎很少被打,可今天歐陽英竟然煽的那麼重。
“你什麼意思”?李路煬拉下臉色。
“我們這樣真的沒什麼意思”,紀婉笙轉過頭坐到沙發上,眼神和臉色都淡淡的。
“你到底想怎麼樣”,李路煬也被她搞得心煩意亂,“你說婚前不發生關係,我全都尊重了你,可你看看你態度…”。
“我跟你說的清清楚楚,因為跟你在一起太壓抑,我們之間的方式一開始就錯了,就算勉強下去也不快樂”,紀婉笙緩和了口氣,“當然,有些地方我還是很感謝你,我也知道你們李家對我們紀家的恩情,有些事我不會忘掉,就算以後我們結不成婚,我也還是會把你爸媽當初親阿姨親叔叔一樣”。
“別跟我說這些話,我根本就沒有答應退婚,退婚的事也不是你說退就能退的”,李路煬氣得當場冷笑,忽然上去把她從沙發上揪起來。
“你幹嘛”?紀婉笙被他嚇了一跳,警惕的看著他。
“你知道的,我們結婚是勢在必行的,我平時就是太縱容你了”,李路煬捏住她下巴,突如其來的朝她狠狠壓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