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杯咖啡吧”,紀婉笙輕聲開口。
中國男子握著啤酒瓶的手顫了顫,猛地回頭,四目相對,彼此身上的血液仿佛要衝到了頭頂。
“要喝什麼咖啡呢”?老板繼續笑問。
“美式吧”,紀婉笙坐到他旁邊的高腳椅上。
肖柏握緊酒瓶,心情很複雜,“你怎麼來這裏了”?
“這裏在我家附近,我來很正常吧,這句話應該我問你”,紀婉笙盯著她雙眼,漂亮的臉上沒有生氣也沒有高興,其實之前她是非常生氣的,可是今天晚上在這裏能看到他,她突然就釋然了很多。
肖柏避開她望向老板,“有包廂嗎”?
“不好意思,沒有,但是有卡座,在二樓”,老板指了指樓上。
“我們去樓上談吧”,肖柏拿著啤酒和剛做好的美式上樓,樓上不是很寬,他選了最裏麵的卡座,拉上簾子。
兩人麵對麵坐著,紀婉笙喝了口美式,味道苦澀的要命,不過她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你想從哪裏開始說呢”?
明知道她在氣頭上,突然之間就沒了電話和短信,也許他是在等自己過了氣頭上,可沒有幾個女人是希望男人等自己過了氣頭上的時候再來哄的吧。
“我不知道”,肖柏嘴唇幹澀的動了動,他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酒,之前在晚餐上喝的是紅酒,到這裏又喝了三瓶啤酒,他酒量再好,也是需要組織一下自己的腦部語言。
“你不知道”?紀婉笙笑了笑,“你是心虛了嗎”?
“我沒有”,肖柏皺緊眉峰,“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沒錯,我平時確實有點油嘴滑舌,可我要是不油嘴滑舌點能有今天嗎,那天是紅、燈區,純粹是因為應酬,看完表演後我就回家了”。
“你看的是什麼表演呢,還精彩吧”,紀婉笙譏諷的手托腮。
“你不喜歡,我以後再也不去就是的”,肖柏低頭,他看了就是看了,已經是不爭的事實,“我這輩子跟什麼三教九流的人都打過交道,在中國我有很多朋友,什麼樣的朋友都有,雖然不見得是真心的,但這年頭出來都是講人際關係,有些老板風流好色,我對著他們的胃口來,可是我自己在外麵混歸混,但我確實沒做過出格的事情”。
紀婉笙沉默的低頭捧著咖啡杯,雖然她當時很生氣,但冷靜後,她是相信他說的話,畢竟她跟他也認識一段時間了,雖然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但他對自己的真誠她還是感受到的,可是有時候女人陷入一段感情後不理智起來也是非常讓人矛盾的。
“那你…”。
“我聽說你要結婚了是嗎”?肖柏沉浸在自己情緒裏,沒注意到她要說的話。
“結婚”?紀婉笙愣住。
“是啊,上次吃飯我聽柯利弗德說你們今年會完婚”,肖柏心煩意亂的喝了一大口啤酒,酒瓶控製不住的在桌上敲了兩下,“為什麼沒聽你說過呢,你應該要跟你說的,我不想你等你要結婚的那天我才知道”。
“我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情”,紀婉笙很錯愕,“沒錯,年前的時候是提過,但是我拒絕了,我不知道柯利弗德哪裏聽來這樣的事情”。
“他說是李路煬說的,你們兩家已經在商量結婚的時間了”,肖柏也怔住,難道他被柯利弗德騙了。
“我真的不知道”,紀婉笙目光茫然,“難道你這幾天就是在為這件事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