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她瞪他,大約是洗過澡的緣故,就算不化妝,臉蛋白皙的一個毛孔和斑也找不到,“是不是很奇怪”。
“沒有啊,挺好的”,肖柏眼神深深的說,“你洗完了,那我去洗了,吃的放在桌上,對了,幫你泡了杯熱牛奶放在廚房裏,記得喝了”。
“你怎麼知道我晚上要喝牛奶啊”?她臉色疑惑。
“我不知道啊,不過看你上次去超市買了不少鮮奶,感覺你應該不厭煩,喝牛奶好呢,自從我來歐洲每天喝杯牛奶後人白了很多”,肖柏說完去洗澡了。
紀婉笙走到廚房,廚台上的牛奶還是熱騰騰的,她的手微涼,握在手裏很暖和,她低頭把牛奶喝了,然後坐到他剛才坐的地方看電視,裏麵在放球賽,茶幾上放著一瓶喝了三分之二的啤酒。
她坐了七八分鍾,拿著他喝過的啤酒嚐了一口,味道挺醇挺香的。
“你也喝啤酒啊”,肖柏穿了條款短褲和T恤走出來,模樣幹淨的像個男孩。
“沒有,隻是有點口渴,嚐了口”,紀婉笙被他嚇了跳,“你洗的也太快點了吧”。
“天天洗,要洗那麼久幹嘛,我們男人又不像你們女人一樣要弄來弄去的”,肖柏倒了杯溫水給她。
她捧過,眼睛危險的眯笑,“怎麼,你是嫌我洗的太久了嗎”?
“哪有,你洗一個小時我都沒意見,重要的是今天晚上你能過來”,肖柏坐到她旁邊,手環住她細腰,雙眼沉黑的像是要把她給吸進眼眶裏,“你身上好香呢”。
“跟你身上的香味是一樣的,我用的是你的香皂”,紀婉笙忍不住笑著靠在他肩膀上,縈繞在鼻尖的香味已經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的。
“是啊,我們身上有著一樣的味道了”,肖柏忽然想起剛才自己在浴室裏用香皂擦過自己身體的感覺,就在不久前,那塊香皂也劃過她身體許多他不知名的一些隱秘地方,思及,他身上忽然泛起一股層層的熱氣。
他猛地放開她。
“怎麼了”?她單純又明亮的雙眼就那樣看著他,幹淨的透明。
“沒什麼呢”?肖柏心裏有絲罪惡感,“不早了,睡覺吧”。
“嗯”,她打了個哈欠,眼神突然尷尬的往其她房間瞄。
“要給我一塊睡”,肖柏仿佛看出她意圖,摟著她往臥室裏走。
她臉紅,她也沒說不跟他睡啊。
上次兩人雖然在普羅旺斯一起睡過一張床,可畢竟和今夜有所不同,這裏是他的房間,他的床。
她坐到他床上的時候整個人都局促了,肖柏也看的出來,她大約是第一次在一個男人的床上過夜。
“沒事呢,快睡吧”,他輕柔的摸了摸她臉頰,竟是有點燙人。
他為她掀開被子,扶著她躺進去,純藍色的被褥上全是一股來自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以至於她躺下去的時候升出了一種在被他抱住的錯覺。
原來男人的床是這樣的。
不像女人的床那麼香,但是也挺好聞的。
可是等了好一陣,也沒見他有下一步的行動,她鬆了口氣的同時又隱隱的有絲失落。
慢慢的,也就帶著這絲矛盾睡著了。
後來,她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和宋傾月去爬山,兩人爬了很久,到了一片森林裏,突然前麵的草叢裏盤著一條大蛇,她嚇得雙腿發抖的往後退,身後好像被一個什麼東西刺了下,她回頭,發現是一根樹枝撞在自己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