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麼黑吧,隻是有點黑”,肖柏撇撇嘴,“可能跟以前學過段散打有關係吧”。
“你練過散打”?紀婉笙意外揚眉。
“還是大學那會兒,現在要打起來也不記得多少了”,肖柏心虛的笑了笑:“手上的疤也是那時候仗著自己會點功夫,在校園裏囂張的很,成天幫著兄弟惹是生非,結果有一次打架不小心被人用刀劃了下”。
紀婉笙皺眉,“劃的很深吧”,這麼久疤痕都還很清楚。
“還好吧,不過當時自己倒嚇的要死”,肖柏笑著說:“後來就收斂了很多,再也不敢胡作非為,哎,你不會嫌棄我的手吧”。
“我為什麼要嫌棄你手”?紀婉笙眨眼。
“哎呀,我不是怕你隻喜歡那種文藝青年、藝術家的手嗎,他們的手又白又細,就像那書上描寫的指如蔥根、修長的像什麼竹子一樣…”。
“你看的什麼書呢”?紀婉笙回頭仔細的盯著他。
肖柏嗓子一滯,可不能讓她知道自己愛看那些女人看的言情小說:“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書,都那麼寫”。
“是嗎”?紀婉笙記得那些外國名著裏沒這樣描寫過。
“是啊”,他點著頭,正好服務員把煎好的香煎牛排端了過來,服務員幫他係好餐巾布。
他拿著刀叉飛快的切起來,“咯吱咯吱”的切的有點吵,紀婉笙皺眉看著他,“你能不能切的斯文點”?
肖柏心想人都要餓暈了還顧忌什麼斯文,他要是在國內吃的更不雅觀、粗魯的都有,不過來了這國外一趟,這才勉強跟上這洋玩意潮流,平時在國內他真是不吃西餐的,不過她這麼說他肯定還是得注意的,不能讓她反感。
他放的輕柔點,嘴上道:“我可以斯文點,但是我不能細嚼慢咽,如果細嚼慢咽的話我估計能吃三四份了”。
他望著她,烏黑的眼神可憐又無辜,紀婉笙忍不住好笑,她以前最不喜歡粗俗的人,可是這會兒看著他這個單純的像孩子的模樣,真是讓人沒辦法升出一點反感來,“我又沒讓你細嚼慢咽,隻是動靜別弄得太大就好,這裏是國外,別人會向你投來異樣的眼神”。
“聽你的,你說什麼我都聽”,肖柏用力點了點腦袋瓜子,用叉子叉了塊牛排到她嘴邊,“你嚐嚐”。
她搖頭,“我很飽”。
“嚐嚐嗎,味道超級好的”,肖柏肩膀不停的往她身上擠,聲音和動作都很孩子氣。
紀婉笙半推半就的就吃了一塊,牛排吃多了,都是那個味,隻是今天吃的感覺和往常有點不一樣,她竟然吃了男人喂的東西,這還是第一次。
她臉不自覺的發紅,她別開再次望向窗外,“你快點吃吧,時間不早了”。
肖柏聽了老老實實的把牛排吃了,湯也喝了,不過還不怎麼飽,他琢磨著等會兒回去還是再下個麵條,上回過年從國內帶過來的麵條。
從西餐廳出來將近十一點多鍾,他攔了輛的士送她回去。
車上,他一直握著她的手把玩,有時候還放在嘴邊哈幾口氣。
她感受到他的溫度,冰涼的手也逐漸變暖。
快到她公寓時,肖柏朝她坐近點,她略帶不自然的回頭看他,眼睛在黑暗中水亮亮的。
肖柏想起第一次見到她時那高傲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笑。
“你笑什麼”?紀婉笙往後縮,兩人這樣很奇怪。
“我想親一下你額頭,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