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他坐飛機前往慕尼黑,在那邊呆了三天。
回公寓剛洗完澡,於韶年敲開他門,又遞過來張音樂券。
“幹嘛”?他愣住。
“上次去的音樂廳又有場小提琴演奏會,這回的音樂家比上回的更有名氣,很多人都搶著想去,你去了說不定又能碰到上回那女的,如果她是個懂音樂的人,肯定還會去的,這世界上沒那麼多偶然,很多事還是要自己去製造機會”,於韶年很肯定的說。
“…別開玩笑了”,肖柏轉過臉擦頭發,“我說了我沒想追”。
“那隨你咯,反正我票放這裏了,我弄了很久才弄到一張呢”,於韶年把音樂券放桌上就走了。
門關上後,他回頭看了下那張票,眸色糾結。
第二天,他又接到貝若樺電話,邀請他一起吃飯。
他猶豫了一陣,說道:“我今天晚上約了公司的人談點事情”。
“那改天吧,你有時間打電話給我”,貝若樺口吻十分的遺憾。
他掛掉電話後,緩慢的打開抽屜,裏麵放著一張藍色的音樂券…。
他拿起,最後還是放進了褲兜裏。
晚上八點,他給了票走進音樂廳,這次不是包廂,坐的是前麵第三排,他四處張望了一圈,沒見紀婉笙。
他暗暗好笑,平時幾年他都聽不了一次音樂會,自己怎麼就真的跑過來了。
他聽了二十多分鍾,實在無聊,起身走人,剛走出大廳,迎麵看到紀婉笙和一名穿紅風衣的短發女子並肩著走來。
他腳步一定,心髒竟是按耐不住的溢出一股小小的激動,“紀小姐,怎麼這麼巧啊”。
紀婉笙一抬頭也看到了站在地毯上的他,怔了怔,她旁邊的紅衣女子挑眉問:“誰啊”?
“以前在日本認識的一個朋友”,紀婉笙眉頭泛過一絲疑惑,對肖柏說:“你現在時間還真多啊,怎麼還在巴黎”。
“我現在…調到這邊來工作了”,肖柏也沒說自己職位,反正在她眼裏,總經理和助理都是遠遠比不上她們家的。
紀婉笙恍然的點了下頭,盯著他脖子上的圍巾,搭配著他幹淨的衣服,挺好看的,“怎麼,實在聽不下去要走啦”?
“我隻是去下洗手間”,肖柏臉上笑眯眯的,“音樂好聽極了,我當然不可能現在就走”。
“是嗎”?紀婉笙升出絲玩味的勾唇,她才不相信他能聽得明白,“那你去洗手間吧,我們要上去了,已經錯過了很長時間”。
她從他身邊走過,肖柏看著她往樓上的包廂走,在走廊上抽了根煙,才又返回之前位置坐下。
二樓包廂,紀婉笙看著大廳裏的他坐進第三排的椅子裏,然後四處張望,望向她這邊。
“看起來對你有點意思”,身邊的朋友宋傾月打趣,“長得還蠻幹淨的,像個大學生”。
“他隻是長得不著急點,比我大兩歲”,紀婉笙右手攪弄著杯中咖啡。
“可惜你已經有李路煬了”,宋傾月歎氣。
她手微僵,嘴角邊勾起抹澀然的滋味。
演奏會結束,肖柏第一時間走出音樂廳,站在VIP的通道口。
大約五分鍾,紀婉笙和宋傾月從裏麵出來,第一眼便認出了他,他周圍擠滿了人,這幾天天公不作為,一直在下雨,今日下的小些,但並沒有影響來聽音樂的人。
“hi,紀小姐,又遇到了,真巧”,肖柏臉上掛滿了濃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