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她心情愉悅的像砸開了花,一整天都在偷著樂。
利徹遠察覺到她的失神,他眉頭一寸寸的緊起來,開始生氣,“在想著你跟他初次見麵的情景嗎,還是在回憶當初的感覺”?
“回憶起來又如何,已經不喜歡了,不愛了”,簡汀扭頭望著他雙眼,鎮定的說,“徹遠,你好幼稚,為了這些事也要生氣,其實你的過往我也是吃醋的,隻是因為那個人是簡妤,我沒有資格吃她的醋”。
利徹遠眸色微動,立即沉靜了下去。
一分鍾後,他抬手攬住她肩膀入懷,嗓音低醇的問:“那你見到我的第一感覺是什麼,實話實說,有觸動嗎,實話實說,不能撒謊”。
簡汀咬了下唇沉思,“那個時候隻感覺到很沉重的威嚴,觸動不來”。
利徹遠又好奇又失望的捏了下她耳朵,耳朵又軟又細,他忍不住又咬上去。
“你狗啊”,簡汀笑的躲閃。
“我長得比聶沛洋差嗎,你竟然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利徹遠咬牙切齒。
“有感覺啊,是壓力的感覺”,簡汀老老實實的說:“你是誰啊,利遠集團的老總,我砸破腦袋也沒敢對你有意思,就想著不要做錯事就好,不然肯定被你訓,而且那時候我剛失戀,要是能輕易的喜歡上別人那你得為你的未來擔憂了”。
“好吧”,利徹遠寵溺的親了下她唇,心裏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畢竟她跟聶沛洋是一見鍾情,他也希望等老了她回憶起與他初次見麵的時候是悸動的、甜蜜的。
可沒辦法,誰讓他當時給她的第一印象太嚴肅了,以前雷昱凱就說過,他全身上下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不過好在,他還是遇上了她。
“簡,我不是聶沛洋,我會珍惜老天爺給我的所有好”,他親了親她手背。
簡汀無聲且甜蜜的趴進他懷裏。
病房裏。
聶沛洋醒來,天已經黑了,周躍衡和佟子淳坐在病房的沙發上,兩人吃著一個香梨,佟子淳在壓低聲音說話,似乎沒察覺到他醒了。
“…利徹遠對簡汀簡直比沛洋當初對她好一千倍,說實話,當初誰不知道簡汀跟沛洋那點事,換成我再喜歡一個女人也受不了那檔子事,可利徹遠愣是一口氣忍了,還娶了,換成我是簡汀也早不會回頭了,隻是你知道沛洋那脾氣,我要說了,他非惱火不可”。
周躍衡咬了口梨子說:“我們為什麼跟沛洋玩的好,都是不達目的不擇手段,心都狠”。
“我是希望他不要去招惹簡汀了,你跟我加起來都未必是利徹遠對手,何況他現在好不容易保住一條命,要我說別再招惹從前那些幺蛾子了…”,佟子淳說著目光忽然一瞟,看到聶沛洋不知何時睜開雙眼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他嚇得手裏的梨子一抖,“骨碌碌”的掉地上後,趕緊撿起來,又拿了個新的過去,幹笑:“沛洋,你醒啦,吃個梨子”。
聶沛洋手裏紮著針管,臉上幾天沒刮胡渣,看的陰沉沉的。
佟子淳訕訕的手在空中放了半天又放回原處。
周躍衡不知道聶沛洋把剛才的話聽去了多少,想想還是誠懇的說道:“沛洋,我們剛說的那些也是實話,雖然可能難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