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後,就會帶著她出去兜兜風。
這天,簡汀就為了想吃一個抹茶冰激淩,被她帶著去了市區裏,買到後,她捧著一個吃的有滋有味,準備喂利徹遠時,他擺了擺手。
“你不是愛吃嗎”?簡汀問。
“那是肖柏說的,我根本不愛吃”,利徹遠掃了她眼,眼神有種“你怎麼這麼遲鈍”的意思。
“你們倆可真能坑”,簡汀心想自己以前怎麼就那麼單純,她悶頭吃著,吃了一會兒,駱賓給她打來了電話。
“喂,駱賓…”。
利徹遠又看向她,她把他臉扳正,示意他認真開車。
“簡,我跟你說個事,我剛才聽周躍衡說聶沛洋醒過來了”。
簡汀瞳孔僵住。
“美國那邊負責聶沛洋的主治醫師打了電話,他這昏迷了一年多,醒來後很激動”,駱賓有點擔憂,“回來是早晚的事,他肯定會來找你的”。
“我知道了,駱賓,謝謝你提醒”,簡汀很快恢複了鎮靜,感激的說。
“我明白,現在你有利徹遠在身邊,其實也不用擔心的,萬事都有他在,不過我就是知會你一聲”,駱賓口氣似在開玩笑又似真的有幾分落寞。
簡汀收起手機,利徹遠問道:“怎麼了,駱賓提醒了你什麼”?
“他隻是告訴我聲聶沛洋醒來了”,簡汀說完後利徹遠舒展的眉頭在凝固了一下後輕輕皺了起來。
兩人沉默了一陣誰都沒說話,半響,他握住她手,“他送去美國那種地方治病早晚也是會醒的,不過是早醒晚醒的事,不可能睡一輩子,老天爺還是眷顧他的”。
簡汀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在他眼裏,聶沛洋就是壞事做絕了,但沒坐牢,隻是公司沒了,睡了一年多又醒了,不像他那個助理平白無故的屍體都變成白骨了。
“希望他能對得起素晗這一年多的細心照顧”,利徹遠又沉沉的說。
美國,洛杉磯。
下午三點,聶沛洋站在醫院的窗前,這家私人醫院裏,樓下的環境極好,有小孩在草地上玩耍,有年輕人的人推著輪椅上的老人在走,還有年輕的情侶相互攙扶著走在鵝卵石上。
他的眼睛漸漸虛浮,也依稀看到了幹幹淨淨的窗戶上倒映出來他如今的模樣,圓寸的頭發,臉頰凹瘦、蒼白,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不會相信這是他自己,一覺醒來,變得麵目全非。
他手緩慢的抬起來,卻看到手上一層層斑駁的燒痕,這是那一場爆炸遺留下來的,觸目驚心。
他感覺自己活了三十歲,從天堂到地獄,再從地獄到天堂,然後再墜進地獄,幾番起起伏伏…。
“沛洋,到你打針的時間了”,病房的門突然推開,池素晗和一個國外醫生一起走進來。
聶沛洋木然似得轉過身來,醫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池素晗,最後池素晗朝他點了點頭,醫生才取出碩大的針管,把藥水吸了進去。
握住他消瘦的胳膊,碩大的針頭鑽進去,他眉頭也沒眨一下,倒是旁邊的池素晗看的心疼,“要不要我推你去外麵曬曬太陽,今天陽光不錯”。
“中國的天氣應該也不錯吧”?聶沛洋忽然開口,興許是很久沒說話了,他聲音有種和以前不一樣的幹啞,因為瘦了,烏黑的眼神顯得比以往更銳利、陰暗。
池素晗心裏打了兩下鼓,搖頭,“我不知道,我很久沒回中國了”。
“…你把護照給我,我要回去”,聶沛洋手握成拳頭,暗啞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