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汀怔了怔,“不會啊,我這個是荔枝”。
利徹遠抱起搖籃的寶寶,撥開她頸間的被褥,“你看,脖子上有痣的是荔枝,自己孩子都能總是搞錯”。
簡汀尷尬,“誰讓她們長得一模一樣啊,我又總不能看她們脖子上的痣來研究”。
“那之前也跟你說過手上掛了鈴鐺的是荔枝啊”,利徹遠無語。
“你不是說掛鈴鐺的是栗子嗎”?簡汀眨眼。
“你真是越來越糊塗了,一孕傻三年嗎”?利徹遠搖頭。
“你才傻”,簡汀瞪他,嘴上不服,心裏也確實覺得自己老犯糊塗。
“你啊,一定要分清楚,不然以後孩子漸漸大了,有意識了,你總叫錯,她們自己都會搞糊塗去”,利徹遠逗著栗子的小臉蛋,“寶貝,怎麼辦,你媽媽連你都認不出來了”。
栗子被他逗了兩下立即就咧開嘴傻笑。
他看的心裏越發不舍,“怎麼辦,明天要出差去法國,好舍不得這兩個小家夥”。
“就隻有舍不得這倆家夥”?簡汀裝作不悅的挑眉。
“當然,更舍不得我老婆”,利徹遠立即低頭寵愛的吻她,“你第一次生完孩子我出差,說實話,還挺不放心的”。
“沒事,你這都好幾個月沒出差了,再不去歐洲那邊的超市還不知道被人弄成什麼樣了,你不是說銷售量降了一個點嗎”。
“是啊”,利徹遠皺眉,“我要不管的嚴點,那些人逮著空子就自個兒謀利”。
“要是我不要帶孩子就好了,法國還挺好玩的”,簡汀雖然知道他是去有事,不過還是升出幾分豔羨,以前當導遊天天往國外跑,去的多,也會煩,但現在成日悶家裏,倒懷念起以前的生活了。
“再過些日子帶你去”,利徹遠心疼的騰出一隻胳膊摟她,“老婆,最近這一年多真的太辛苦你了”。
“嗯…”,簡汀想想這將近一年裏成天懷著身孕在家,好不容易生完後又要喂奶,雖然大部分看著孩子是甜蜜的、欣喜的,但有時候難免會悶得抑鬱,“老公,我想好了,孩子斷奶後我要出去工作”。
利徹遠一愣,指腹在她法蘭絨的睡衣打著圈兒,“還是開店子”?
“我不是那塊料”,簡汀臉紅,“還是想去做翻譯,但是不想進你的公司”。
利徹遠皺眉,摸下巴,“進我公司有什麼不好嗎”?
“現在大家都知道我是你老婆,我不想受到優待,做的不好的還是要責罰”,簡汀瞄了他眼,“而且你這個人老是假公濟私,以前就是那樣,說是工作,每天就是故意找著時間把我叫進去,因私忘公”。
“我那叫合理利用時間,公事、戀愛兩不耽擱”,利徹遠溫柔的說:“說實話,讓你去別的公司上班我還真舍不得”。
“可是我想去適應一個新的環境”,簡汀由衷的說:“這兩年我換了幾次工作,導遊、翻譯,開畫館,畫館自從懷孕後我很少管,每個月總要虧點本,而且每天坐在店子裏也確實無聊,我沒那方麵經驗,我想去做翻譯,可以重新認識新的朋友,建立新的圈子,現在的生活雖然有你和孩子陪伴,但我還是覺得精神疲倦,枯燥”。
“竟然讓你覺得枯燥,那我實在是太失敗了,親愛的老婆,隻要你開心,你有什麼樣的想法我都答應”,利徹遠心疼的摟緊她,也聽說過很多孕婦產後容易得抑鬱症的,可沒想到簡汀也會有抑鬱的想法,“也不要不開心,想想我們兩個寶貝女兒,她們非常的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