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汀正要再問,利徹遠突然剝了粒葡萄喂過來。
她張口吃下去,齊總打趣道:“利總對利太太可真夠寵的”。
簡汀聞言心裏就像那顆噎進喉嚨裏的葡萄一樣甜。
“可不是,就沒瞧見你給我剝過葡萄”,齊太太瞪了丈夫一眼。
“行行,趕緊給你剝”,齊總討好的選了粒又黑又圓的大葡萄給齊太太,眾人見狀都笑,劉太太說:“聽說懷孕期間愛吃葡萄的人以後生的孩子眼睛都會又圓又大”。
劉總笑道:“利太太和利總的眼睛都大,不管吃不吃葡萄,生出來的孩子眼睛也絕對不會小”。
“說的也是”,眾人都在笑,隻有樂子芯和樂博文臉上的笑容怪怪的,還有點勉強,簡汀心裏瞧得越發納悶。
夜晚,兩人被安排睡在輝山酒店裏過夜。
兩人之前鬧過別扭,利徹遠更是照顧的小心翼翼,幫她擠牙膏,找睡衣,連洗澡的時候都全身上下伺候著她擦的幹幹淨淨,當然中間他可能也會趁機占點小便宜。
簡汀就算心裏有那麼一點點的吃味,現在也全然沒有了,尤其是兩人這樣站在花灑下的時候,她臉上還掛著一陣一陣的潮紅,“今天晚上看著你跟樂博文父女兩怎麼感覺怪怪的”?
“哪裏怪怪的了”,利徹遠站她背後,抹了一把沐浴露,輕柔的搓出一堆泡沫。
“你之前不是跟他們父女兩關係還不錯嗎”,簡汀仔細回想著樂博文今晚的神態,好像挺拘謹的,也不大敢正眼看利徹遠,樂子芯也是,對自己完全跟之前在早餐店遇到的態度不一樣,“但是我今晚聽那今晚太太說你們關係大不如前了”。
“商場就是這樣,今天看著好,明天就不好了,大家都不過是互相利用”,利徹遠取下花灑清洗她背部,水花順著她背脊如瀑布一般滑落下去,他的薄唇沿著她發梢微微下滑,連聲音也逐漸變得低啞。
最後,她亦是頭昏腦暈的被他抱回了床上,利徹遠解開她被水不小心淋濕了一點的黑發,拿吹風機,吹拂她略濕的發尾,她又亮又細的發絲纏繞在他手指間,他觸摸著愛不釋手,“老婆,你的頭發好像比以前更好了”。
“有嗎”?簡汀懶洋洋的睜開雙眼,口音嬌嬌的。
“是真的,更滑了”,利徹遠低頭聞了聞,“還特別香”。
“你夠了啊”,簡汀不好意思的嬌嗔,她抬頭,上麵男人的五官英挺,丹鳳眼微微上翹,專注而迷人。
她心弦跳了跳,“…那個…之前我說的太過分了,對不起啊,其實你對我也挺好的”。
“挺好”?利徹遠關了吹風機,沉眸,“竟然隻讓你覺得我對你挺好,不是非常好,那我得要檢討了”。
“沒有啦,其實你已經對我非常好啦”,簡汀越發不好意思了,“是我心情不好,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去吃孩子的醋”。
“好啦,你會吃醋總是有原由的,不過將來就算我們孩子生下來了我也會一樣的愛你”,利徹遠緩緩的勾住她手指,就像一個美麗的約定,簡汀挨著他,心裏滿滿的都是甜蜜和憧憬。
翌日兩人吃過早餐在門口等老楊的車子過來,正好利徹遠遇到幾位上市公司老公便和他們聊了幾句,簡汀閑的無聊看到酒店大廳裏有一個露天的小魚池便過去瞧了瞧,裏麵都是五彩斑斕的觀賞魚遊來遊去。
“簡,你們什麼時候走”?駱賓和周躍衡從店裏出來正好看到她一個人便走過來打招呼。
“等會兒,在等司機的車,你們呢”?簡汀抬起頭笑問。
“也差不多吧,公司還有不少事呢”,周躍衡餘光瞄了利徹遠一眼,掠過絲感慨,“上個月我了趟美國看聶沛洋”?
“他還沒醒來嗎”?簡汀有點複雜的問:“池小姐應該還在他身邊吧”?
“聽說有點意識了”,周躍衡如釋重負的歎氣,“美國那邊的醫生說會醒的,這個月會醒,也虧得池素晗每日照顧,要我說沛洋要真醒來了可不能辜負她啊”。
“他那樣的人辜負誰都正常”,駱賓譏諷的說了句。
“說不定經此一事,他能有所改變”,周躍衡不大讚同。
“我隻要他醒來別再纏簡汀就謝天謝地了”,駱賓剛說完就看到樂子芯父女倆往旋轉大門走,經過利徹遠等人時也隻是淺淺的打了聲招呼,他皺了皺眉,周躍衡和簡汀也同時看到了。